宗燁又何嘗不自責,他若是沒應下王兄的話,此刻白珞也不會落入大楚之人手中了。
郁壘一進府就直奔書房,書信聯絡了自己在大楚那邊的眼線,他得知道大楚那邊目前有多了解南昭的情勢,宗燁之事會不會引起三皇子的注意,以及如果白珞被帶回了大楚,他也得立刻知道。
白珞被擒抓一事,將大楚和南昭表面上維持的那點和平直接給弄碎了,也讓整個王府的氣氛都沉重無比。
那些下人們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兩位王爺之間的感情似乎又出現了問題,一相見便是各種譏諷,誰也不讓誰,實際上只有他們兩個心里明白,他們在借此方法好讓自己心里好受些。
與此同時,顛簸了兩日的白珞終于能夠好好休息了,因為她已經進了大楚,她本想是借著這個機會靠近三皇子好方便下手,但她沒想到自己被抓回去后,三皇子就沒怎么在自己面前露面了。
似乎在進入大楚勢力范圍后,三皇子的事情就變多了。
白珞被安排在了一個還算精致的房間里,三皇子甚至還貼心地派了幾個丫鬟來伺候她。
就在她到大楚的第二日,三皇子帶著一個郎中進了她的房間,白珞無所事事地看著他們,很是不解:“三皇子這是何意?”
“王妃路上吐了血,在下擔心不已,所以尋了個大楚內最好的郎中來為您診治。”
白珞擺擺手,臉上的神色可謂是漫不經心:“不必了,本姑娘身體好得很,三皇子費心了。”
“還是讓郎中診斷一番吧。畢竟王妃人在我這兒,是萬萬出不得差池。”
白珞聞言又是一笑:“怎么,怕本姑娘出差池,會惹怒鎮南王?”
三皇子但笑不語,示意郎中為白珞診斷,白珞倒也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腕,反正她這身體上的病,可沒人能治好。
果然沒一會兒,郎中皺眉收回了手,他捋著胡須,一言不發,似乎在思索該怎么將此話說出口,白珞倒是沒什么所謂:“直說吧。”
“王妃體虛,心脈受損,按理說,王妃的命數便在這幾日,但瞧王妃神色,又似乎沒什么大礙。王妃,可容老夫問一句……您的性命,是被何人延續的?”
白珞挑挑眉,她倒是沒想到這人有那么兩下子,她點點頭,仍舊是無所謂的模樣:“弘化老怪替我開的藥方。”
那郎中和三皇子聞言都有些震驚,畢竟弘化老怪的惡臭名聲和他精妙絕倫的醫術都是在各疆土上遠播的,在看白珞,提及弘化老怪時一臉淡然,好似弘化老怪就是個尋常百姓一般,三皇子眼中閃過深思,看來這郁王妃,也不是一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