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王妃情況如何?”
三皇子打了岔,郎中無奈地搖搖頭,坐在白珞對面給她診脈,片刻后問道:“你可還記得弘化老怪給你的開的藥方?”
白珞疑惑地看向郎中,說話時很是誠懇:“不知。”
那郎中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三皇子在一旁問道:“郎中,怎么了?”
“王妃身子本就虛,這頑疾又復發過好幾次,現下她更是不顧自己身體縱酒,除非弘化老怪在這兒想辦法給她吊著性命,否則,不出七日,王妃便……”
話沒說完,郎中無奈地搖搖頭,白珞倒是沒什么所謂,七日,如果郁壘和宗燁他們兵法得當,那么和大楚之間的戰爭便能在七日內完成,所以她也不是特別擔心。
反倒是三皇子皺著眉,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兒,“只有弘化老怪能有辦法嗎?”
郎中點點頭,“是的。三皇子,您可能不知道,所有經由弘化老怪醫治的人,其余人都接手不得,因為弘化老怪有他獨一套的治療方法,其他人若是在治療過程中幫忙,反而是害了別人。”
三皇子倒還真不知道這事兒,他朝郎中一抱拳,“有勞了,我送你出去。”
郎中離開前還語重心長地對白珞道:“年輕人,別再糟踐自己的身體了,多活一日是一日啊。”
白珞表示收下了郎中的關心,雖然這關心對她來說其實沒什么用。
只是白珞不敢相信的是,三皇子竟然還差人將姜輕寒給綁來了,姜輕寒被人壓進院落的時候,白珞正和心血來潮的三皇子在下棋,她見著姜輕寒后,執棋的手頓住,看向姜輕寒那兒,讓她沒想到的是,除了姜輕寒,就連陸玉寶,也被一同壓著來了,他從院外到院內,夾雜著哭泣的罵聲就沒停過,此時見到白珞完好無所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頓時停下了哭泣。
白珞則是不解地看向三皇子,“不知三皇子這是何意?”
三皇子示意那些侍衛將他們兩人放開,并且上座,吩咐完后,這才解釋白珞的問題:“王妃不用擔心,這幾日王妃身體愈發虛弱,但是王妃身上的價值還沒發揮,我可不能讓王妃就這般香消玉殞了,自然是尋人請來了弘化老怪,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傳聞中稀奇古怪的糟老頭子竟是這般俊秀的青年。”
姜輕寒聞言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嘀咕道:“你可別想打我們的主意。”
“不過我有一事不解,弘化先生身邊這位……額,姑娘是?”
三皇子在見到陸玉寶的時候,嘴角抽搐了下,他的目光掃了一眼將兩人押回來的侍衛,那些侍衛低下頭,其中看起來像是頭兒的那位解釋道:“這位……姑娘,非要跟在先生旁邊,我等無奈,只好將她一并帶回。”
白珞在一旁看得新奇,她還以為三皇子只有笑這一個表情呢。她又看了眼哭哭啼啼的陸玉寶,心中下了結論,陸玉寶這面容配上“梨花帶雨”的神情,給人的視覺沖擊力確實蠻大的。
“我聽聞弘化先生與王妃本就是熟識,既然這樣,我也不打擾你們了,希望弘化先生能好好照顧王妃。”
三皇子朝他們三人一頷首,揮了揮手,示意那些侍衛離開,他離開前,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轉身回到白珞面前,執起黑子,落在白子之前,笑道:“這局,王妃輸了。”
白珞也不惱,她手上微微用力,便將棋盤掀翻,還留著的兩個侍衛見狀手按在腰上,正要拔劍,三皇子制止了他們,他看著白燃犀一臉無畏,甚至還帶著笑,“三皇子,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勝利都是假象。”
三皇子臉上閃過一抹詫異,白燃犀這個女人還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他驚喜呢。
“三皇子,不送。”
白珞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三皇子淡笑一聲,離開了。
等院中只剩下白珞他們幾人時,陸玉寶幾個躥步就到了白珞身邊,他握住白珞的手,嚶嚶哭泣:“王妃,寶寶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