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浩南表情不變,轉身跟莊sir走進觀察室,兩人站定單面玻璃前,把目光看向審訊室內。
只見莊sir端著咖啡,余sir雙手懷抱胸前,四五名國際刑警部的阿sir陪在旁邊,芽子也抱著文件跟著…
陳家駒則坐在審訊室內,大力敲著桌面:“咚咚咚。”
表情嚴肅道:“你很能撐啊!”
“昨晚到現在一口水沒喝,一口飯沒吃,怎么?想當雕塑嗎?”
一個頭發糟亂,劉海油膩,非常狼狽的男人坐在陳家駒對面,雙手雙腳都戴著手銬…
只見他低著頭,聽見陳家駒的話,抬起頭,舔舔干裂的嘴唇,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渴望。
但他很快又咬著嘴唇,低下頭,甚至把嘴唇咬破,舔著鮮血,依舊一句話不說。
“干!!!”
陳家駒暗罵一聲,正回頭想讓兄弟搭手給他點硬貨嘗嘗的時候…
審訊室里忽然響起聲音。
“給他杯水。”
陳家駒心頭一跳,馬上聽出是莊sir的聲音,當即知道莊sir就在隔壁看著,表情也變得正色些。
一名負責記錄的警員起身,把面前的水杯推給對面:“喝吧。”
“叮鐺!叮鐺!”李問再也遏制不住人體對于水源的渴望,迅速搶過水杯,大口大口地喝下礦水圈,在審訊室里搞出一陣動靜。
他很快就把水喝完,雙手捏著紙杯,渾身發抖,表情驚恐地講道:“不要!不要!”
“會死人的!會死人的!會死人的啊!”
李問表情驚恐,嘶聲咆哮。
陳家駒和兩名警員都站起身,有些驚訝地盯著李問,沒想到一直沉默的李問,竟然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你TM精神分裂吧?
余浩南站在觀察室里目光發光。
莊世楷按著話筒,低頭說道:“李問!你竟然給抓進來就不要心存僥幸!”
“國際刑警部上沒有畫家的任何資料!你知道為什么嗎?”
“因為畫家心狠手辣,知道他的都死了,出賣他的人也沒有好下場!”
“五十死!八十二傷!”
“泰國、美國、新加坡、”
“你拿什么躲?”
莊世楷眼神凌厲,肅聲質問。
聲音回蕩在審訊室里,李問目光茫然地抬起頭,四處張望,瞳孔深處充滿驚懼。
莊sir看著他的樣子心里暗道:“演技真好!”
他心里對答案大致有個猜測,雖然猜測真偽尚純疑點,但是指向性明顯,只需要一點證據就能定罪判刑。
現在怎么排除疑點,怎么找到證據,是最重要的事情。
莊世楷要把一件事情,一件事情做好,才能定“畫家”的罪。
要知道...
畫家集團可和普通偽鈔集團不同
“你的沉默會讓你死在警署,你被釋放會讓你死在外面。”
“你沒有選擇!”
“跟警方合作!是你活下去的唯一機會!”莊世楷出聲講道。
“啊!!!”李問昂頭大聲嘶吼,雙手捂住臉龐,低下頭喃喃念道:“我只是個負責畫畫的……”
“7年前,我去倫敦留學,在倫敦大學就讀研究生碩士,進修的美術系…當時我只是一個默默無名的留學生,而且由于家中破產,過得十分貧苦。”
“那時我住在郊區一個合租房中,夢想在倫敦成為一名藝術家,作品能賣一個好價錢,回港償還父母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