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馬德里,夜晚還是涼爽,最低氣溫可以到11度,外出的普通人需要穿個外套了,成子衿穿著風衣,帶著圍巾,漫步在馬德里的街頭巷尾,身邊是各種古典,優美的建筑,周圍是慵懶,享受著的人,成子衿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心態。
不管如何,就算自己因為不想殺人而決定費事生擒兩人,可是兩人被擒之后引發的流血,也是和自己密切相關的,在島上,不管怎么狠的殺動物,那都是不一樣的,再說殺動物,成子衿小時候沒少干,可是本質上來說還有些良知的成子衿,想到也許就是因為自己的決定,導致不知道多少人的流血和死亡,心里就不怎么好受。
做不做這件事,成子衿聽滕新龍說的一瞬間,就決定了,做肯定是要做的,不光是那一千萬,還有成子衿很想通過他們來幫自己獲取更多的資源,比如說赫柏小世界進出的女神之淚,又比如別的什么奇怪的無法探究的東西,再比如特殊的金屬,先進的裝備,僅憑自己就像是大海撈針,可是借助他們,反倒不是那么困難,更進一步的,成子衿其實也想探究世界的奧秘,所以一開始就告訴了滕新龍,再遇到自己一樣的人,告訴他。
和教廷不一樣的在于,滕新龍的商會就算是和自己合作,主導權也在自己手里。
今天的天氣很好,成子衿先是坐了小火車,到了這邊的小鎮,然后慢慢散步,實話說,這里風景不錯,綠化做的很好,兩邊行人也少,車子也不多,小區內安靜又不會讓人覺得孤單,一座座整齊劃一別墅,有種特別的美感。
成子衿從來都是一個決斷的人,做了決定,明確了后果,就一定會承擔起來,今天這么糾結,是在破除一個心中的自己。
夜晚伍承的別墅夜間看起來更美,四處閃爍的燈光,在玻璃上反射,暈染,把整個別墅弄得美輪美奐,遠遠的觀察,似乎伍承并沒有回來,別墅內的,住房中的燈沒有亮。
成子衿沒有著急,這會九點多,正是西班牙人們吃飯,娛樂的時候,所以不指望這么大一個商會的老板會在家待著,就是一個小小的村落的負責人,晚上都會有應酬,更何況于霸占馬德里三分之一市場的他。
所以成子衿在商店旁的咖啡館里點了咖啡,小小的看了一下球賽,大約十點半的時候,從咖啡館后面沒有監控的地方,飛身而起,金屬化作液體包裹著自己,黑色的金屬沒有一絲反光,就著夜色,穩穩的落在伍承的別墅頂上。
這期間,寂寞無聲,不驚蟲鳥。
伏在別墅頂上,放出金屬片,從開著的窗戶進去,配合著腦子中別墅的圖紙,確定了伍承本人所在的臥室,然后就守株待兔的等著。
一邊等著伍承歸來,一邊分出一片金屬片注視著滕新龍派的車,十一點十分,車來了,停在商店拐角處,十一點半左右,伍承回來了。
伍承今年四十多歲,保養的很不錯,資料顯示,他之前學習過專業的搏擊,雖然沒有從底層混起來,但是常年負責底層的工作,練就了一副心狠手辣,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每天的健身必不可少,所以此刻看起來,整個的氣質,猶如寶劍出竅,鋒芒畢露。
今天似乎喝了不少酒,不過沒有喝醉,別墅的一樓是保鏢們和保姆們的住所,二樓以上才是伍承自己的地方。
看見伍承來了,成子衿吐出一口濁氣,雙手一揮,所有的金屬化作液體從窗戶,門縫等地方溜進去,并且隨手打開陽臺的大門。
伍承進到自己的房間,正要脫衣服,無處不在的金屬液,一瞬間包裹住伍承,除了鼻子漏出來外,全身全部固定住。
成子衿一揮手,金屬液帶著伍承從陽臺出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然后飛上屋頂,兩人破空而去。
下一刻,就出現在了滕新龍派的車子旁邊。
“開車,去找王愛國。”車子上的司機是個沉穩的中年人,看見成子衿帶著一塊奇形怪狀的東西上車,眼神中當然少不了驚訝,不過沒有說一句多余的話。
立刻開車前往王愛國的別墅。
比較伍承而言,王愛國更方便。
成子衿甚至自己沒有去屋頂,只是控制著金屬液偷出來王愛國,一樣控制中他后,讓司機開車帶自己三人去找滕新龍。
滕新龍早早就在倉庫區候著了,盡管他對于成子衿這種詭異的能力多有忌憚,聽見成子衿讓第二天晚上就去接人,還是多了一層擔憂,這種神出鬼沒的方式,讓這個自以為與虎謀皮的人,心驚膽戰不以。
車子駛入倉庫區的時候,滕新龍就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