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白衣少年才緩緩道:“鮑君,你是個禍害,原本我應該殺了你以絕后患。但我師傅說你有造化眾生的命格,讓我暫且放你一馬,留待以后觀察。若你再有出格的行為,定斬不饒。”
暴君差點被嚇哭了。
“謝謝前輩寬恕。”
“啪”白衣少年一邊訓導暴君,一邊仍然不忘下棋,右手將黑子落下,竟在白子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險中求勝?”白衣少年臉色有些凝重:“他們這次到底要干什么?”
暴君還以為白衣少年在和自己說話:“前輩,我。。。。”
“我沒在和你說。”白衣少年皺著眉頭,手指微動,周圍冰寒的霧氣在他的手指急速凝結成一顆冰彈。
然后,白衣少年手指輕彈。
那冰彈以迅雷般的速度,瞬間擊中的了暴君的胸口。
暴君被嚇了一跳,還以為對方要出手殺自己。
但當他低頭提起衣服看時,才發現那冰彈沒有傷害自己,只是在自己的胸口紋下一奇怪的符文。
白衣少年揮了揮手:“你走吧。我已經在你體內下了禁制。若是下次再憤怒暴走,你的心臟就會被寒冰凍結,讓你好好冷靜冷靜。這樣一下,你以后就不會因為憤怒而狂暴了。當然,若是你存心要暴走,那就是你自己找死。禁制會讓你的五臟六腑全都化為冰塊。”
暴君額頭上汗如雨下,還得低頭說句謝謝。
然后便退了下去。
白衣少年又吩咐帶路的道童:“讓羽塵進來吧。”
道童躬身:“是。”
道童退下后,不一會便將羽塵帶了過來。
羽塵透過霧氣,也看到了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對羽塵倒是客氣了不少:“你就是李道子的徒弟。”
羽塵:“正是。”
白衣少年:“你師傅最近可好。”
羽塵心想,真是奇了怪了,干嘛每個人都要問自己師傅最近可好。
羽塵:“他還算不錯吧。不知道前輩叫我來,有何要事相談?”
白衣少年:“也沒什么事。就是想看看李道子的大弟子到底是個什么摸樣。現在看到了,你可以退下了。以后少修道養性,少和玉女派的女人來往,她們不是什么好人。”
羽塵鼻子差點氣歪了。
這白衣少年脾氣臭得要命,而且比自己愣性。
叫我進來就是想看看我長什么模樣。
而且你管天管地,還管我談戀愛呀。
小屁孩還真拿自己當前輩了。
當然,羽塵在心里懟,嘴里卻不會說。
他很清楚,這白衣少年雖然看上去年紀小,但卻有至少五千年的道行了。
五千年打底,真正有多少,羽塵看不透。
白衣少年似乎也察覺到了羽塵的異樣,抬頭問道
“怎么了?我說玉女派的不好,你不服氣?”
羽塵笑了笑:“前輩你是闡教大能,自然不會喜歡玉女派那些截教弟子。潛意識就認為她們是壞人。你的觀念就像你手中下的這盤棋。雖說是左手白棋和右手黑棋下棋,但你終究是偏向白棋。我說的對嗎?”
白衣少年愣了愣:“你也懂得棋局?”
羽塵:“略懂。”
白衣少年這時候冰冷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請賜教。”
羽塵在白衣少年邀請下,走進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