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他們沿著街道慢慢向前走著,路的兩邊都是一些略顯破舊的建筑,地面上也有一些垃圾與坑洼不平的地方。街上有一些路燈,但都是老式的魚油燈。同時個別路燈的玻璃罩也有一些破損。總之,這里就是一處標準的工人社區。
不過街上走的人衣裝還算得體,房子雖然破舊,但看上去并不算太臟。整體情況仍然要比勞倫斯之前住的那個地方要好,畢竟這里的工人都是一些來自造船廠的工人,作為技術工的他們至少在收入上要比普通的紡織工人或者干脆就是搬運工要好的多。
剛剛在賽菲爾在勞倫斯住的地方換衣服的時候,勞倫斯直接前往圣古登堡大教堂的后勤處查看了一下雄鷹堡的地圖。根據之前掌握的資料進行分析,勞倫斯很輕易地判斷出了之前那個略顯奇怪的年輕畫家有大概率居住在這個地方。
進入這個區域不久后,勞倫斯很快就憑借自己之前四年在那個小酒館居住的經歷從一群在街邊出售小點心的中年婦女那里得到了一些有用的資料。之后他拿著三根插在小木棍上的黃油烤玉米等在一邊的兩位女士匯合。
“味道還行。”啃了一口手中的烤玉米后賽菲爾評論到,“還好你沒有去買旁邊的那家炸薯條,我在布立吞算是受夠了這個東西。對了,你有什么發現嗎?”
“這里的確住著一個很古怪的年輕畫家,白天的時候他一般去北邊的那些廣場上給人畫素描賺錢,只有晚上七八點的時候才會回來。”
“而且這個人在本地非常有名氣,因為他是住在這個地方卻平時卻頭上戴著高頂禮帽的唯一一個人,聽賣點心的那群大媽說,他原來好像是一個很有錢的工廠主的孫子,不過不幸的是他在父母早逝后無人管束的他迅速學會并愛上了賭博,以至于將他的祖父留給他父親的財富幾乎揮霍一空。”
“不過奇怪的是,就在大半年前他有一天突然徹底的戒賭。然后就開始現在這種畫家的生涯,靠給人在街邊快速畫像謀生,聽人說他畫畫的水平還不錯。”
“這就有點奇怪了。”哪怕在這方面最遲鈍的法緹娜也發現了不對。“一個從來沒畫過畫的人上手之后立刻就學會了畫畫,這件事情是怎么看怎么可疑啊。。”
“而且根據附近這些人的說法,他的房間里經常會出現年輕女性的聲音。只不過從來都沒有人見過這些女性。”
“好了,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個人哪怕和之前馬歇爾小姐的掛墜丟失事件無關他也非常可疑,值得我們去調查一下。”說到這里,賽菲爾顯得有些疑惑。“既然周圍的人都知道他有些可疑的地方,那么他們為什么不去報告給警察局或者教會呢?”
“別忘了,警察們是幾乎不會在這個地方巡邏的,除非出現了命案才會登記一下。”說著勞倫斯瞟了一眼站在陰影處的幾個穿著清涼濃妝艷抹的女人,“同時這里的人用于糊口的生計并不都是合法的,他們不希望警察們出現在這里。”
“至于教會,他們的人還是太少了。所以除非是有人前來教會報告他們才會派人來查看。而在這種地方如果不是和自己有關的話大家都不會去管閑事。那個人并沒有妨礙別人,所以自然沒有人會把那個人的情況告知教會。”
“原來是這個樣子。”賽菲爾點了點頭,作為一個之前一直生活在農場,接著去舊大陸上女校的女孩子來說,這些東西她的確是不太清楚。
接下來的時間里,勞倫斯他們偽裝成第一次來這里的學生們在這片區域里四處亂逛著。同時也用自己的腳步丈量起了他們要追蹤的那個畫家居住地方為核心的周邊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