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勞倫斯和一名穿著燕尾服帶著高頂禮帽的中年紳士一起出現在了古董店的門口,同時雙手捧著一個和他小臂差不多大小的木雕人像。如果注意看的話,那么就能發現這個木雕上邊漆黑一片,很明顯是被火燒過。
站在他們的對面則是一名50多歲的老年男性,他同樣穿著一身燕尾服戴著高頂禮帽。雙手中還拄著一根布立吞風格頂上鑲嵌著一枚黃玉的手杖。
“——是的,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最后我們成功消滅了惡靈,您店里的那個神秘黑影的問題也解決了。”勞倫斯對面前這位50多歲的老年男人大概敘述了一下昨天是如何消滅調那個惡靈的過程。在整個過程中,對面這個老年人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看著勞倫斯。
“你的意思是你們發現了那個黑影就是惡靈,結果在你們消滅惡靈的同時順便把我這個雕像燒掉了?”等勞倫斯說完后,他對面的那個老人質問到。
他就是那間古董店的主人亨利。這位亨利先生看上去是一名慈眉善目的紳士。不過一張嘴就把刻薄本色展露無遺。
“先生,我再說一遍。”勞倫斯面對這種不講理的家伙覺得自己有點心累,不過他還是強調一個事實。“我們之前在合約中已經規定過,解決問題的時候所造成的不可避免的損失并不算是我們的過錯,而你這個雕像就是那個惡靈的寄托物,在我們消滅惡靈之后它自己就燒起來了。”
“那你們為什么不想辦法剝離我這件古董上的惡靈呢?”亨利店主狡辯到,“如果你選擇剝離惡靈的話就不會毀壞我這件古董了,我認為你們這些人解決超凡問題的時候應該能考慮到這一點——”
“老亨利,夠了。”和勞倫斯一起過來的那名中年紳士終于看不下去了。“關于超凡者我并不是非常了解他們。但是我知道一點,惡靈寄托物和惡靈本身是一體的。哪怕寄托物沒有在惡靈被消滅的過程中被摧毀,之后這件東西上也很容易再次生長出新的惡靈。難道你想在椴樹街上出售這種危險的東西嗎?”
“不,當然不是。”老亨利有些緊張的將自己的眼睛左右瞟了瞟,然后接著對站在勞倫斯身邊的椴樹街自治委員會的副會長說到。“先生,我只想保護我的合法權益罷了。對了,請等我一下,我還是要檢查檢查我店里有沒有其他的損失。”
說完他很不禮貌的從勞倫斯的手里搶過了店鋪的鑰匙,接著轉身打開門走進了古董店,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略顯黑暗的店里后副會長有些無奈攤開雙手,同時的扭過頭對勞倫斯說到:“老亨利一直是這個樣子,不過由于從他的爺爺起他們家族就在這條街上經營古董店了,所以有的時候我們對他們也沒有多少辦法。”
“這也就是為什么椴樹街自治委員會將完成這個任務作為接納你們進入這條街的前提條件,如果你能和這條街上最難打交道的人打一次交道的話,那么我們就相信你們自然能夠在這條街上和大家相處的。”說著這位中年紳士聳了聳肩,看來老亨利在這條街上的口碑不怎么樣,以至于這位副會長都在這件事情上傾向于勞倫斯這樣的新人而不是自己的老鄰居。
十幾分鐘后老亨利從自己的店里走了出來,從他平淡的表情能看出很明顯他沒有發現勞倫斯他們昨天破壞了什么其他的東西。
走出店門之后,老亨利繼續和勞倫斯的糾纏關于這個被燒掉的人像的問題。他甚至提出讓勞倫斯按照標價賠償給他100元錢。
勞倫斯反復解釋這并不是自己的錯,不過老亨利一直死抓自己雕像被燒這一點不放,哪怕副會長在旁邊多次解釋都無效。無奈之下,勞倫斯只能拿出殺手锏威脅他要把店鋪里進到邪惡的貨物這件事情上報給晨曦之主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