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三樓的一間病房里,勞倫斯就近距離的觀看了醫生們對一位剛送來的少尉進行傷口消毒。這位倒霉的少尉排長在指揮的過程中身先士卒,結果被一群魚人圍攻。他用手槍和軍刀戰友們的配合下勇敢地放翻了16個魚人,結果卻在最后非常不幸的被一只胸部中槍,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的魚人用一根折斷的樹枝在腳上戳了一個對穿。
結果為了給這位排長消毒,醫生們不得不找兩名膀大腰圓的男護工按住他,接著一名醫生把一條消過毒的浸泡滿酒精紗布從傷口的下邊塞進去,從上邊拽出來,接著便像擦皮鞋一樣在腳里來回拉動。
不得不說這位軍人足夠意志堅定,哪怕這樣疼痛還依然能夠盡量保持自己的身體不挪動以配合醫生的治療,但是下意識的慘叫就實在沒辦法避免了。
“絕大部分的傷員都是如此,傷口不大但是很深。”站在勞倫斯身邊的一位醫生說到,“因此在消毒的時候痛苦是難以避免的,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經過這樣一番消毒之后,這種傷口感染并導致最后需要截肢的概率從24%降到了0.4%。”
“非常不錯。”勞倫斯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果不需要截肢的話就代表傷員康復之后基本能夠復原,從各個角度來說這都是一件好事。也因為這個,哪怕消毒得時候帶給傷員的感覺要比受傷的時候還要痛苦,但每個傷員都盡自己的最大努力配合醫護人員為他們的傷口消毒。
而在另一間病房里,勞倫斯看見一位護工從一輛小推車上取下一盆植物放在傷員病床的床頭柜上。這棵植物長得很奇怪,在小臂高度的枝葉頂端上只長了一顆拳頭大小的鮮紅色果實,看上去有些頭重腳輕。
放好植物之后,那名護士把傷員的手放在那盆植物邊上并抓住植物的一根枝條放在了傷員的手腕上,接著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試管將試管中翠綠色的滴在了那枚果實上。
一瞬間那棵植物就像活了一樣用枝條纏繞住了傷員的手臂并用棘刺刺穿了傷員的皮膚,接著鮮紅色液體就從果實中一點點流出順著枝條流入了傷員的體內。
“這個是什么?”勞倫斯有些好奇的問道,他以前的確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好像是某種超凡植物啊!”
“這叫做血果,是我們這里特有的一種果實。”陪同勞倫斯的那名醫生說到,“你們不認識也是很正常的,因為這是一名受難之神的祭司兩個星期前才和農業教會一起培育出來的一種特殊植物。”
“博龍戴爾祭司不但是受難之神教會的一名主教,同時也是受難之神教會下屬慈善醫院的一名院長”這位醫生為勞倫斯解釋道。“因為這邊是大湖區,各種各樣的超凡生物造成的傷害案例非常多,而很多受到傷害的人最后的死因都是因為失血過多。”
“而超凡者們使用的魔藥要么成本太高,要么普通人完全不適合使用。所以博龍戴爾祭司就嘗試著發明一種能夠讓普通人使用的補血辦法。”
“經過同農業教會之間長達五年的合作,他們終于在十幾天前培育出了這種成本不高且能夠為人輸血的果實,而現在他們就在這里利用那些失血過多的傷員們進行集中試驗。”
這個世界的輸血技術就這么魔幻嗎?聽了那位醫生的講解后勞倫斯想到,不過想想也是,在一個超凡力量顯現于世的世界中通過魔法來解決問題也是非常正常的。
“好了,這座醫院我檢查了差不多了。”在轉完整間醫院之后勞倫斯對陪同的那位醫生說到。“接下來我該去前線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