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跟古浸一起來的浮華青年對程斌不懷好意,不過程斌明顯也不是打算忍氣吞聲的主,所以當浮華青年嘲諷他射不出人命的時候,程斌反唇相譏,嘲笑他不會為了手下的死掏錢。
如果浮華青年夠聰明的話,他在程斌開口之后就不應該接這個話茬,可惜很明顯這人的嘴比腦子快,于是只用了一句話就上當了,被程斌抓住了話柄。
聽起來青年很仗義,愿意為了自己同伴的死親自尋仇,但是這里的每一個人都知道,程斌其實是個荒野獵人,荒野獵人是沒有家的,或者說跑到哪哪里就是他的家。所以程斌殺人跑路之后,完全可以這輩子都不回楓葉鎮,難道浮華青年還能帶著一群人天南地北地地追殺他?
別說跟著他的人干不干,起碼古浸都不能讓他帶著自己的手下跑出去不回來,等他們大仇得報,說不定連自己最小的孩子都有弟弟了。
所以說青年的威脅粗聽令人熱血沸騰,細聽那就屁用沒有,和他的裝束一樣,華而不實。
只是這樣一次簡單的交鋒,兩個人的水平就已經高下立判,古浸并沒有給浮華青年繼續出丑的機會,咳了一聲說道:“布萊克!”他向身邊示意了一下,“坐到這邊來。”
布萊布憤憤不平地看了程斌一眼,很明顯還打算搶救一下自己的頹勢,不過最終不敢違拗古浸的意志,起身走到古浸的另一邊重新坐了下來。
古浸坐到吧臺旁邊之后,艾米麗就已經從伊莎貝爾身邊走了過來,揮手向酒吧的招待擺了擺,示意他不需要過來。
她從吧臺下面拿出古浸昨天喝過的那瓶酒,親自拿了一個杯子給他倒上,但是并沒有開口,而是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們,就像在看一出好戲。
古浸看了一眼艾米麗放到面前的酒杯,但是并沒有拿起它。他向艾米麗說道:“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要的快拔槍套是給他用的?”
說完他抬起左手,勾了勾食中兩指,于是跟著他和布萊克進來的那兩個人中的一個走上前來,把手里的一個布包放到了吧臺上。
“這就是你要的槍套。”古浸微微瞇眼打量著程斌,“希望你能滿意。”
程斌對著他露出一個符合社會期待的笑容,然后伸手按住包裹,把它拉到面前,艾米麗很及時地遞過來一支剪刀,避免了程斌手撕快遞的尷尬。
“你對他很照顧。”古浸。
艾米麗笑了一下,“他現在為我工作。”
“那他最好有相應的實力。”古浸說道:“艾澤拉斯先生說過,保鏢和戰士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職業。”
程斌沒有理會他們的對話,他小心地拆開包裹,發現里面的確是一件皮制的快拔槍套,可以明顯看出是手工縫制,針腳細密,沒有多余的裝飾,顯得樸實無華。
他毫不避諱地脫下西裝外衣,把槍套掛到左腋下,然后抽出腰后的格洛克手槍,塞進槍套里,又慢吞吞地把它拔了出來,感受出槍的感覺。
“你這個速度不需要什么槍套。”布萊克在古浸身后大聲說道:“我奶奶拔槍的速度都比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