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麗趕到警察局門外的時候,心情相當糟糕,不僅僅是因為沒睡醒就被人從床上叫了起來,還因為事情的發展出乎預科。
聽說有人沖進警察局挾持了古浸之后,艾米麗就意識到這個人非程斌莫屬。古浸雖然沒有什么逆天的技能,但是也絕對不是弱者,能一個人控制住古浸的人絕對不會很多。
雖然她答應了程斌要弄清楚古浸在格洛瓦被襲擊這件事上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但是她可一點都沒有替格洛瓦報仇的想法,無論如何,古浸才是她的人。如果可以的話,她更愿意把程斌和古浸同時留在自己手下效力。
對于一個領導人來說,手下人一家獨大并不值得期待。
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程斌竟然連天亮都不愿意等,從時間上來看,他根本就是離開自己家之后就去找古浸了。
所以當艾米麗看到把警察局團團包圍就是不敢往前湊的民兵們,心中的怒火燒得就更旺盛了。
“你們在干什么?”她向一個民兵說道:“看熱鬧嗎?要不要給你們來點花生瓜子礦泉水?”
“我們已經組織了一次進攻,夫人。”一個戴著帽子的中年人看出她的不滿,連忙說道:“但是失敗了,兩個人受傷。”他擺手說道:“他們現在完全看不見了。”
艾米麗愣了一下,疑惑地問道:“他射瞎了他們的眼睛?”
“不。”那人說道:“本來應該扔進窗子的閃光彈掉在了地上。”
艾米麗差點氣樂了,“所以他們是被自己打敗了?”她板著臉說道:“謝謝,你讓我的心情好多了,這個笑話我能笑一天。”
當然這么說的時候,她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笑意,很明顯言不由衷。
她站在原地向警察局里看了看,問道:“他們在里面都做了什么?”
“不知道。”那人回答道:“最先趕到的人說那個人在卡斯特羅先生的辦公室,后來他還在那間辦公室里開了一槍。”他說道:“嚇得湯姆把本來應該扔進窗戶的閃光彈掉在了地上。所以我想他們應該還在那里。”
這個人沒什么文化,這段話里的人稱代詞使用得混亂不清,不過好在邏輯關系還在,艾米麗倒也不會分不清人物。
她看了說話的民兵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大步從臨時充做障礙物的板車后面走了出來,向著警察局的大門走去,她身邊的民兵下意識地伸手去拉,可惜慢了一步。
“夫人。”不止一個人驚叫起來,“小心。”
“這里至少得有人像個男人。”艾米麗怒氣沖沖地說道。她空著手徑直越過街道,來到緊閉的警察局門前,抬腳踢在門上。
警察局包著鐵皮的木門發出咣當的一聲響,但是并沒有被踢開,追上來的那個民兵彎著腰,提防著警察局里可能飛出來的子彈,用一只手提槍,另一只手虛扶了一下艾米麗,口中叫道:“夫人……”
“閉嘴。”艾米麗叫道。她又踢了一腳,仍然沒能成功開門。
按道理說,艾米麗一直都在進行基本的格斗訓練,雖然不超過普通人的水平,但是她身手敏捷,腿上的力氣也不小,正常的門鎖很難經受住她的踢擊。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警察局的門特別結實,她連踹了兩腳都沒能踹開。
艾米麗這時終于感覺到不對,她停了下來,正想著要不要讓別人來開門,就看到面前緊閉的門被從里面推開了,一個右眼腫脹成一條縫隙的男人搖搖晃晃地站在門里,茫然問道:“出了什么事?”
艾米麗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身邊的人,那人很盡責地解釋道:“我剛才想說的是,這門是往外開的。”
“把他拉出來。”艾米麗懶得理他,看著民兵把擋在門口礙手礙腳的單眼男拉到一邊,自己邁步走了進去,高聲叫道:“我進來了。”
她雖然不記得警察局的門往哪邊開,但是對里面的布局倒也并不陌生,前者是因為每次她到這里來都有人為她開門,后者則是因為小鎮的警察局結構實在太簡單,完全不可能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