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天佑做人不迷信,前世還曾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今天這眼皮跳個不停,讓他感覺很不舒服。想起了沙雕系統,想起了靈魂蘿莉,馬天佑突然也有些信這個了。
馬玲家里這頓晚飯,從晚上7點一直吃到9點過,馬天佑一邊喝酒,一邊心神難靜。
想給盧遠他們打個尋呼,又不愿在家人面前拿出手機,不然又該解釋半天了。
今天開的這輛車,馬天佑推到了單位頭上,說是跟報社借的車,這才算蒙混過關。
有些事如果說出來,比如剛掙了200多萬的事,他怕家里人都得嚇出心臟病。
馬天佑原計劃在老家住一晚上的,晚飯過后就改主意了,催著馬玲趕緊收拾東西走人。
送姐姐一家三口回到街上,又讓馬天美喚進屋里喝了杯茶,繼續答復了有關進城計劃的一些疑問,離開仁安鄉時,都已是晚上10點過了。
馬天佑call了幾次,才得到盧遠回電。
為了化解馬天佑心中的不安,盧遠和王耀還從開發區打了一輛出租趕回禹中街,然后報告說公司辦公室,包括樓下的打字店,都無任何異常。
這倆貨今晚是第一次鼓起膽子鉆進卡拉OK廳唱歌,沒想到讓遠在賢柏縣的馬天佑給攪黃了,剛掛了電話就開始破口大罵。
這時候,馬天佑突然想起,自己好像都有10多天沒去看過安靜了。
最近太忙,一時都忘了那個獨坐陽臺的孤單背影了。
難道安靜會有什么事,或者她家里出了什么事?
除了安靜一家,馬天佑也實在想不出,最近還有什么人能牽扯自己“左跳財,右跳災”了。
馬天佑渾身一個激靈,腳下油門一踩,直奔賢柏縣城而去。
趕到安靜她家樓下,馬天佑一看時間,都夜里11點半了,猶豫著這時候該不該去騷擾人家時,兩只眼皮又突突突跳了起來。
不管了,先去她家看一眼再說。
馬天佑讓馬玲呆在車里,自己快步爬上4樓,咚咚敲響了安靜家的門。
“誰啊?”
稍后,一個慵懶又疲倦的聲音從屋里傳來,像是安勇。
“你來干什么?”
安勇開門,吃驚地望著馬天佑。或是上次被馬天佑鎮壓服了,安勇本能地想關門拒客,馬天佑伸手一推,他卻不敢再用勁了。
“安勇,你姐呢?”
“這么晚了,你找她干什么,她早都睡熟了。”
聽馬天佑語氣挺急,安勇很是奇怪。
這時候,何琴也披衣起床了,見是馬天佑來了,也很吃驚。
“小馬,這深更半夜的,你找安靜干什么?”
“何老師,我想看看安靜,你能開一下她的門嗎?”
“小馬,安靜她早都睡了。這幾天她睡眠不好……”
“何老師,我今天眼皮跳得很厲害,感覺很不好,麻煩你開一下門好不好,我就看一眼。”
你眼皮跳,跑我們家來干什么,還要半夜打開安靜的睡屋胡鬧?
何琴心里都有些怒意了,想起馬天佑之前做的那些事,最終還是忍了。
這小子到現在都還關心著自己這個苦命的女兒,這副心腸終歸是好的。
何琴打算推開安靜房門,讓馬天佑看一眼,然后就開始逐客。沒想手里一搭上門把,居然扭不動。
好像是有點不對勁了。
安靜回家以后,為了方便家人照顧她,每晚睡了也不會鎖門的。
她鎖了門,就意味著今晚自己爬上了輪椅,后面又爬上了床。
這是想干嘛?
何琴這樣疑問著,一邊找來一串鑰匙,打開了門鎖,發現還是開不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