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嬰也知道他們過得是什么日子,不由得也苦笑了起來,而周勃的眼睛卻越來越明亮。
“但是今日不同,今日我等若是答應了對方的邀請,那么我等最起碼能夠翻身做主。”
“雖說我等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但是我等現在什么都沒有,大不了就是舍了這一身的肉罷了。”
“若是能入了朝中大臣們的眼里,那么我等可就乘風而起,扶搖直上了。”
即便是木訥如此的周勃都感覺到了一絲絲熱血沸騰,更別說本來就豪爽的夏侯嬰了。
“也是,我等身上什么都沒有,對方也是個大人物,圖不得什么,反而是我等有求于他,算了,既然如此,我等就一同前去。”
“是極,是極!”
兩人收拾了一番,立刻出發,周勃還好,身邊沒什么朋友,而夏侯嬰就不同了,他應為熱情豪爽的原因。
廣交好友,甚至整個沛縣的人,有一半他都認識,甚至關系還不錯。
這也就是為什么即便夏侯嬰是周勃的車夫,也沒有什么人看不起他。
…………
“什么,你也要走!”
劉季立刻站了起來,他的目光中充斥著不敢執行,而劉季的對面則是站著一個已經背著包袱的青年。
“沒錯,今日一別,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見面,所以我特地來和你說一句。”
青年正是任敖,要說兩人之所以認識,還是因為樊噲,樊噲去地牢中給任敖送酒肉的時候。
剛好劉季也在場,就跟著樊噲一同進入了地牢,而因為樊噲的原因,任敖和劉季也是認識了一下。
不過任敖看好劉季,是因為他的談吐不凡,而且還特別能說會道,讓他覺得劉季日后必定有大前程。
這也是今日他要離開沛縣的時候,打算和劉季說一聲。
“對了,你說我也要走,難道還有其他人一起離開沛縣么?”
忽然任敖疑惑的說道,而劉季則是臉色有些難看,然后狠狠的灌了一口酒。
“還有樊噲,樊噲和那些軍爺一起走了。”
而任敖則是興奮了起來,然后笑道。
“太好了,若是樊噲和我等一同走的話,在軍中也有個照應。”
“嗯……”
說不出什么祝福的話,只覺得內心一陣難受,自己認識的兩個人,居然都被招錄了,而自己卻因為品德問題,不能進入。
這是什么,越想,劉季覺得心里越發的不是滋味。
往日里兩人在自己的面前都是一副聽你的,你就是老大的樣子,如今小弟都翻身了,他還沒翻身。
這并非是他見不得兩人好,而是覺得自己居然還沒有兩個小弟出息,這就有些難受了。
而任敖也看出了劉季的心不在焉,于是對著劉季說了一聲告辭,就打算離開了。
“砰!”
劉季的大門直接被踹開,然后一個爽朗的笑聲直接傳遞了過來。
“哈哈哈,劉季在不在,我告訴你啊,我和周勃遇上好事了!”
然而來人看到任敖和劉季之后,立刻頓了頓,尤其是他看到了任敖身后的包袱。
“額,任敖,難道你也?”
而任敖看到對方身后的包袱之后,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了然。
“沒錯,不過夏侯嬰,我沒想到你也被大人看上了。”
“是啊,我做夢也沒想到,我這樣的馬車夫也能入了大人的眼啊,這不,我來這里和劉季這兒說一聲。”
沒錯,來人正是夏侯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