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劉季若是在午時三刻之前沒能抓到的話,那么樊噲或許就會被嬴政推出去斬首示眾。
所以他們現在唯一著急的就是如何抓住劉季,保住樊噲,隨后兩人直接進入了樊噲的牢房。
“樊噲!”
莽夫率先開口,而樊噲本來垂著頭沒有一絲動談,聽到莽夫的話立刻抬起頭,看到莽夫和莽夫身后的扶蘇,頓時有些愧疚的說道。
“大人,公子,我愧對你們的栽培啊。”
“你說這些干什么,對不起你的是劉季,不是你,等抓回劉季,我們回家,別忘了,呂媭還在等你呢。”
莽夫直接開口了,本來有些頹廢的樊噲在聽到回家,還有呂媭的時候,眼中也出現了一些亮光,但是一想到如今自己已經這個樣子了。
也是嘆了口氣,隨后勉強打起精神,對著莽夫和扶蘇說道。
“不知道大人和公子來看我,是要作甚?”
“差點忘了,這匕首是不是你送給劉季的匕首!”
樊噲的話讓扶蘇立刻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然后直接從懷里將匕首拿了出來,而樊噲也是立刻起身接過扶蘇手中的匕首。
“是,這是我的貼身匕首,這上面還有一個凹痕,那日劉季說了想要一把匕首,我就把這把匕首送與他了。”
“公子,這匕首在你這,是不是劉季被抓到了?”
樊噲忽然想到匕首到了扶蘇的手里,頓時想到了什么直接開口說道。
而扶蘇則是苦笑了一下,然后搖搖頭。
“若是可以,我還真不想這匕首到我的面前。”
樊噲也愣住了,隨后反應過來,直接看了一下莽夫,然后猶豫了一下。
“大人,是不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劉奎死了,就是被你的匕首殺死的。”
莽夫無奈的開口了,而樊噲立刻愣住了,劉奎是誰,若是當日陌生的話,那么后來他調查劉季的事情之后也知道了劉奎是什么人。
武伯候之子,翼縣男,雖然身份不如扶蘇和秦莽尊貴,但是也不是一般人了,加上武伯候就這么一個兒子。
而翼縣男本身雖然風流倜儻,好色如命,但……這么多年了,他都沒搞出一兒半女,現如今他死了。
可想而知武伯候要多么的震怒了,若是原先有個繼承人,武伯候或許還會為了自己兒子著想。
但是現如今繼承人都死了,自己偌大的爵位和家產后繼無人,甚至自己老了之后還沒人送終,這對于一個半只腳踏入棺材的人來說。
簡直就是最大的噩耗,世界上還有什么是比白發人送黑發人更加可悲的事情么,若是有,那么就是唯一的黑發人被白發人送走。
“這……怎么……怎么可能……”
樊噲瞪大了眼睛,他有些不可思議,劉季在他的眼中雖然是比較混賬,但是為人比較講義氣,也不是什么嗜殺之人。
從小到大,他都覺得劉季雖然人混了一點,但是最起碼不會亂殺人,現在劉季居然殺人了,而且殺的還是武伯候唯一的兒子。
這事情可就沒那么容易解決了,想到這里樊噲無比后悔自己送了匕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