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他,五年升到正五品。咱家,別看我不管事,叔父才正五品,可咱家是三品的家底,二品的勢。我唯一沒看清,這翟簡背后的局是誰下的,這事讓我來了點感覺,很有意思。”
韓淵問:“同卿哥兒你的意思是,若絳哥兒破了局,你就幫他破翟簡背后局。”
韓同卿點了點頭:“他若破不了我的局,我就勸他再家里待幾年。就沖他在祠堂,一腦袋磕下去見了血,這事我也不能當沒看到。”
“下棋,喝酒。”
“淵老,請。”
“請。”
韓淵與韓同卿對飲一杯,再不聊什么,專注于棋盤之上。
韓絳。
此時月色當空,韓府的華麗大船上,擺開了三桌宴席,韓絳是主人自然是坐首席的。可韓絳卻一直沒落座。
韓絳拿著一只酒杯:“老話說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年少,我讀書少,我見識也少,各位家中作了一輩的叔伯爺公,請滿飲,這一杯我敬各位。”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謝少君賜酒。”
韓絳向著屏風處舉了一下杯子,然后一飲而盡。
屏風這邊兩桌都是男人,屏風后都是年齡大了的老嬤嬤們。
韓絳依然沒坐下:“這第二杯酒,我有件小事請各位幫一把,滿飲。”
“少君吩咐,無敢不從。”
眾人回話之后,喝了杯中酒。
韓絳把自己的杯子倒滿:“其實吧,也不是什么大事。這不是馬上過年了嘛,這辛苦了一整年,過年就要開開心心的。各位都是府中銀牌以上的管事,咱們議一議,拿著章程出來。我是這么想的。”
說完這話,韓絳坐了下來:“無論是府里的莊戶、山戶、匠戶們,有些怕也過不得如意,日子還要自己過,可畢竟是過年了。送匹布、送張羊皮、送塊彩絹、送些米糧鹽糖什么的,東西不多,拿了這些也富不了,可畢竟過年讓人心里暖一暖,不敢說別的,心里暖暖。”
韓絳說完,一眾準備養老的老管事、老嬤嬤們開始私下討論了起來。
韓絳不急,他等這些老管事們討論完。
很快,一人說道:“少君讓我等拿主意,這是大善之事。老奴斗膽,這船再往前今夜三更之時會到咱們韓府在畿縣的富春山莊,那里有茶園三千畝,山林竹林三十里。大管家桐老爺子是現二管事安哥兒的爹爹,首席老賬房沈二哥去年才離府養老,后院榮大嬤嬤可是曾經伺候過太娘娘的人。”
“好,那今晚先喝酒,明天我這個晚輩定要去拜見三位長者。”
韓絳舉起杯:“這第三杯,敬各位長者為我韓府辛勞多年,請,滿飲。”
韓林與韓嗣對視一眼,誰也沒說話。
此時,基本上大家心里都有數。
一群老家伙們只有一個是金牌管事,其余的都是銀牌的,他們就算有心,也不敢站出來隨便亂說話。
韓安的親爹,曾經的府中大管事還活著,現任大管事是老賬房沈從簡的四弟,現任好院大嬤嬤是現嘉王妃,就是韓同卿的女兒韓青衣的奶娘。
所以,老家伙們相互看看,那個也不敢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