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把韓絳認為就是李幸。
韓侂胄一講,周必大也不由的點了點頭,沒錯,當換成他也會認定韓絳就是李幸。
一切都是巧合,也怪兩個人長的太像。
周必大思考片刻后,用酒在桌上寫了一個名字,然后快速的擦掉。
韓侂胄足足思考了一柱香時間:“周相公放心,這事我來查,我來辦。”
“恩。”周必大是左相,有些事情正如韓絳說的,他的態度,他的言辭會成為一種風向標,他作事也有太多的顧忌。但韓侂胄卻不同,韓侂胄本身在臨安府就被朝堂上大半的官員認定是奸的。
周必大起身告辭。
韓侂胄與韓絳把人送到府門后,韓絳問:“爹爹,老周頭寫了什么字。”
“老周頭,你也真敢叫。”
“好吧,周相公。”
“他寫的是一個名字,是戶部一位侍郎的,爹爹我也想知道,在這次過宮的事中,這位侍郎和他的叔父處于什么角色。還真讓你猜對了,鎮安候不是病死的,但為父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這幕后是誰?”
韓侂胄完全想不明白,是誰在背后操縱了這一切。
這個人肯定圖謀的是過宮,是支持趙抦的。
如此狠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連翟簡這種忠心的棋子,說棄就棄。
把朝中手上有權的,有勢力,有實力的人都想了一遍,韓侂胄確實猜不出,這個人會是誰。
越是想不出來,韓侂胄卻是不安。
面對面的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藏匿在暗處,伺機要咬自己一口的。
相比起韓侂胄臉上的愁容。
韓絳倒是淡定:“爹爹,史書上但凡是宮中關系那把椅子的事,就沒有干凈的。血淋淋都是最輕的表現,血流成河也是常事。不說遠的,只說近的,唐,盛唐。父子、母子、兄弟……還少嗎?個把大臣都是炮灰,死的史書都不記載,更何況死掉的無數宮人與士兵。淡定。”
韓絳說完往主院走去。
一邊走一邊喊:“來人,把飯菜熱一熱,再給我蒸條魚,我要海魚。”
韓侂胄自言自語說了一句:“這混帳東西還真不是李幸。”
等韓侂胄走到正廳的時候,韓絳已經把那大盆一直溫在小爐上湯放在自己面前正在撈干的。
“禮,身為人子……”
“爹爹,這是吃剩飯,不是正餐。”
韓侂胄坐下,自己倒了一杯酒:“話說,你要嚴州折騰的那么狠是怎么想的。”
“為錢。”
“為錢?”韓侂胄不信,他的想法就是韓家貪的夠多了,買的土地、山林也夠多,是收手洗白上岸的時候,韓絳竟然說為錢。
韓絳解釋道:“韓府抽成,一般是抽三成。我以后打算抽兩成半,或是更低。”
韓侂胄沒搭話,讓韓絳自己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