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絳說道:“十萬錢爹爹你就算抽八成,也就是八萬錢。若是一百萬錢抽兩成呢,就是二十萬錢。把餅作大了,收益才會更高。若真想發大財,我韓絳想富可敵國,以韓府的權勢不出十年,我能夠擁有國庫十倍。”
韓侂胄開口了:“如何擁有這么巨大的財富?”
“搶。”
“搶誰?”
韓絳拉著凳子貼近韓侂胄坐下:“爹爹,一兩銀換兩千六百個錢,對吧。”
“對。”
“一兩金換三十貫,這是行價。”
“對。”
“若,我用一萬錢不超過一萬五千錢就能換到一兩金,我估算總量可以換到十萬金之后才會開始漲價,換到幾百萬金,或價格能漲到三十貫,當然,代價是巨大的,被換金子的地方會出現災難,錢幣的災難。還有一件事,我們韓家是奸臣對吧,那么就要干點更奸的事,鑄錢。”
韓侂胄打了一個寒戰。
從來,韓侂胄都不敢說自己是一個好官,好臣子。他沒敢想過私自鑄錢這種事,甚至于一點點這種念頭都沒敢動過。
但,一萬錢換一兩金,這個太刺激了。
韓侂胄問:“兒,為父問你,真的能夠一萬錢換一兩金?不,就算兩萬錢換一兩金,這也是巨利。”
韓絳伸出三根手指:“楚州、明州、紹興府得其一,便可行。爹爹,若有一天,嚴州我韓家治下的小戶從此不用交田租、山租的話,他們會不會替我瞞住我們在山里的鑄幣坊?”
韓侂胄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韓絳的說法。
韓家的莊戶、山戶這些年還不錯,也把韓府當家了。若是免了一些山戶的田租,再給點賞賜,他們一定會盡全力瞞著在山里的鑄幣坊。
理由很簡單,這鑄幣坊沒了,他們要受連帶責任,同樣收入會少太多。
至于鑄幣用的銅,工匠等等,韓侂胄這一會功夫內心都想好了。
可行。
不過,韓侂胄還是問韓絳。
“人呢?鑄幣的人那里去找。”
“爹爹,邸報上記載一個案子,太平州州府十多位官位記功,上面寫有,山里連綿十里,洞屋無數,亡賴惡子嘯集,屠牛殺狗,釀私酒,鑄毛錢,造楮幣。這些人,現在還是臨安府大牢里關著呢吧。”
韓侂胄再問:“鑄幣用柴非常多,嚴州雖然多山,但兒你不會只造一點吧。”
“爹爹,嚴州有石炭,我雖然不知道在那里,可在嚴州街頭見過用石炭的爐子,我收拾嚴州咱韓家的管事,真正的原因一來是立威,我在韓家的話語權,二來是收買人心,第三我稱之為清理隊伍中的人渣,我們父子吃了肉,也要讓人喝到湯,但搶肉吃的,要弄死,不是嗎?”
韓絳的話讓韓侂胄不由的點了點頭。
不錯,韓絳是想的周全了。
韓侂胄說道:
“這樣辦,牢里那些人為父想辦法買出來,卷宗上寫送去挖礦。石炭礦,嚴州是咱家的地盤,工部有專業的探礦匠。但,銅!頭一批為父能搞來,以后呢?”
“我有辦法,但先要拿下楚州。”
“好,就鑄錢。咱家開始當清官,讓韓府再現當然曾祖之威望。”韓侂胄下定了決心,他的曾祖韓琦時代,韓家是真正的名門,不僅名聲好而且威望非常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