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簡站了起來:“快,快拿來。”
翟簡心中一喜,當真是想什么來什么,無論這請柬是什么原因,都是件好事。
一份帶有蘭花草圖,淡雅香味的請帖放在托盤上送了進來。
“后日午后賞梅。”翟簡讀完后問:“可有給錢派小廝發賞錢?”
管家回答:“沒敢發,來的是錢家大姑娘的大婢丹霞,老奴倒是打聽了幾句,丹霞姑娘親自送帖子一共七家,帖多是雙帖,僅咱家是單帖。錢家老管事在馬車上,周相公那邊就是雙帖,請了周相公,還有其曾長孫女。”
翟簡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他倒是知道,這應該是錢家梅塢書院那邊每年的賞梅,請的多是文人名士。
不過,給自家姑娘一份請柬,倒是有些意外。
去年就沒給。
不管如何,還是要去的,翟簡對自己女兒說道:“恩,二丫頭,好好打扮一下,后天多聽少說話。”
翟家二姑娘也明白,這事很重要,站起來回答:
“是。爹爹。”
錢家派出許多人去送請帖,而且還是在傍晚,從側門出去的馬車。
倒沒有人注意到,其中一輛馬車直奔韓府,在韓府側門放了兩個人之后,馬車繼續去忙,這兩人坐進了韓府側門內的小門房。
韓府的門房緊張的不得了,都沒敢往上一層一層的報,直接報到了府里大管事沈從易那里。
沈從易只是一名高仆,他那里敢作主,趕緊就報靠韓侂胄。
韓侂胄正在和韓絳討論韓府的第一個五年洗白計劃,沈從易直接就闖進了屋內。
非急事,要守規矩。
但有急事,可以不顧一切,那怕韓侂胄在入廁,也可以照闖。
進屋后,沈從易都沒敢等韓侂胄開口問,趕緊就匯報。
“主君,錢府少君親訪。”
“誰?”韓侂胄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次。
沈從易再次說道:“回主君的話,是吳越錢家嫡長子,當府少君親自到訪。”
韓侂胄還是再問了一次:“你說是錢泓宣?”
“是,正是。穿著布衣便裝,此時就在側門門房。”
這來的可是不普通的客,錢泓宣能親自來就代表的是錢家,或許是錢蕁逸的意思。絕對不能怠慢了。
韓侂胄思考了片刻:“絳哥兒原先那個院,請之前先讓府內的人回避,我就不去了。”
“是。”
韓絳站了起來:“爹爹,來的是誰,我要不要去迎。”
聽韓絳問,韓侂胄臉一板:“廢話,是錢府當今家主的長子,錢家大姑娘的親爺爺,你說,你要不要去迎。”
聽到這身份,韓絳拍了拍胸口:“感覺,有點緊張。不,不是有點,是十分緊張。”
韓侂胄理解韓絳這會的心情,語氣放的輕松了一些:
“緊張不意外,他來才意外,想不出來他為什么在這個時候過來。罷了,你去見,只說為父已經睡下了,若有必要為父去,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