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兩奸開始關起門來開始秘議,這偷偷鑄錢的事情怎么樣操作,更重要的是,怎么樣洗白韓侂胄還有他爹韓誠這一代為積累財富留下的惡名。
韓侂胄突然抬起頭:“兒,陸遠伯府怎么辦?”
陸遠伯府。
這個時候怎么突然又提到陸遠伯府了。
韓侂胄說道:“這事,你說過自己辦,所以為父就問問你。”
韓絳差一點把這事都給忘記了,有人想殺自己,有人想坑韓府。不過卻不是陸遠伯府了,所以韓絳真的把這事給忘了。被韓侂胄問起,韓絳有點尷尬。
“爹爹,這事兒還沒想好。”
韓侂胄也沒責怪,只說道:
“兒,陸遠伯若不請辭,周相公會記咱家的好。制銀案的錢周相公說流向了紹興,他怕會有兵災逼宮,陸遠伯翟簡的叔父可是建康軍一員大將,其岳父虞公著,奉議郎、知建康府。其舅兄承儀郎,建康水軍軍使。”
韓絳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這事我會當回事,認真的想想。”
“好好想,別胡鬧。”韓侂胄這次沒給韓絳建議,韓絳作事還算靠譜。
韓絳拍了拍腦袋,他還真需要認真的想想這事。
韓絳在想陸遠伯府的事情,陸遠伯翟簡也在思考這事。
翟簡書房,家里最主要的人都在。
翟簡與其長子翟通,還有夫人翟虞氏,嫡女翟二姑娘,名櫟。
翟通正在介紹情況:“爹爹,母親,二妹。那韓絳回到臨安府,沒有回家,直奔錢府去了。沒遞帖子,只是送了一份禮物。沒多久,錢府派人到韓府回禮。禮是什么不知道,但這一來一回,那傳聞怕假不了。”
翟二姑娘搖了搖頭:“我不相信,我與錢家大姑娘有交往,詩書禮樂、天文地理、奇巧算理,錢家大姑娘才華橫溢,整個臨安府待字閨閣的姑娘,誰能比得過她。李幸!”翟二姑娘搖了搖頭:“我不信。”
翟通繼續說道:“有人見到周相公去了韓府,在韓府待了兩個多時辰,還是吃過酒才離開了,韓家父子送到門口,周相公也是面帶笑意,依禮而別。”
“我還是不相信,錢府會認可韓……絳。”翟二姑娘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翟簡沒說話,因為他心中首先考慮的是自家的安危,除了嫡妻所生的這一兒一女之外,家中妾室的兒女還有很多。
很顯然,周相公與韓侂胄達成了某個協議。
而錢府并沒有制止自家嫡長曾孫女與韓絳的來往。
依當下的情況看來,已經不是退婚之類的問題,面是自家的生存問題。自己辭官,保宮派這些人能放過自己嗎?
當朝皇后李娘娘能放過自己?
翟簡問:“知道嚴州發生了什么事嗎?”
嚴州,肯定有事。
否則韓絳怎么能和錢府大姑娘走的那么近。
翟簡問了,長子翟通回答:“正派人去打聽,還不知。”
“多打聽。還有,二丫,若有可能你拜訪一下錢家大姑娘,別刻意去問什么,切記,切記。”
“是。爹爹。”
正說著,管家站了門口,這是有事匯報。
得到翟簡允許之后,管家入內:“主君,錢府大姑娘給二姑娘送來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