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
兩人相視一笑,他們已經看的淡了。
又是兩位名人,前一個開口的叫楊萬里,南宋四大詩人之一。后一個叫尤袤,與陸游、楊萬里齊名,南宋四大詩人之一。
錢蕁逸就是來探探風,可誰想,這些老朋友們竟然都反對。
韓家,名聲實在太差了。
韓侂胄,惡貫滿盈。
投靠韓家,并給韓侂胄當養子的,也斷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錢蕁逸也沒辦法說,韓絳其實不是李幸。
錢泓宣其實內心也是強烈的反對的,可父命難違,只好違心的站了出來:“韓府是韓府,韓節夫是韓節夫,韓絳是韓絳。若不問原因就惡語相向,難服心。”
周必大一直沒開口,這時說了一句:“給這娃娃一個機會?”
“機會?不給,除非他離開韓家。”
周必大慢吞吞的說了一句:“假若,他自己去說服放翁公。”
陸游愣了一下,想了想:“好,我等他來。”陸游說完一轉身:“那千古絕對拿出來,再讓我看看,這對子有點難。”
不是有點難,是非常難。
錢泓宣把那十一個字的上聯拿出來,所有人看過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對子,當真是無解。
可越是無解,越是燒腦,這一群老頭興趣就越高。
賞梅會這會才算是正式的開始了,喜棋的在研究三大定式,喜文的在研究這副千古絕對。
話說后園就沒有這么劍拔弩張的氣氛。
老話說的好,女為悅已者榮。
但,撒狗糧的人是應該被天下掉塊石頭狠狠砸的。
可是,宋時沒出嫁的姑娘們聚會,曬什么?曬自己的新衣服,比家里的富貴?名門千金誰家差這兩個錢了,比家世大家心里都有數。
所以,比詩文、比茶藝、比棋藝。
再順便把自己的未婚夫拿出來曬一曬,這便是大宋名門千金的日常。
蛋糕擺開,十二生肖卡通版,制作的惟妙惟肖。一只只小蛋糕,各個精美絕倫。錢歆瑤出手,一只泡澡的哈羅凱蒂,兩只伸出茶水,帶著粉色肉墊的小腳,萌翻了眾千金。
葛家三姑娘拿著一只小巧的兔兒吃草蛋糕坐在錢歆瑤身旁:“臨安府已經傳遍了,你當真選了他。”
捧著茶碗正在往遠處觀察的錢歆瑤側過頭:“怎么,想搶我選的人?”
葛家三姑娘微微一笑:“我祖父說,韓府的絳哥兒很特別,他見過絳哥兒寫的一份書信,寫給當今太娘娘的。他想與錢府結親,只為利。”
葛家三姑娘在說韓絳的壞話嗎?
不。
她緊接著又來了一句,這一句才是精華:“他圖利。若利府便圖的是財與權,若利國便圖的是為國盡忠。而這兩點與絳哥兒無關,你說他圖的是什么利?嚴州的事,思之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