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聽起很厲害。
要試試。
錢歆瑤起身,開始召集自己的人馬。
錢歆瑤是錢府各房姑娘中最窮的一個,沒有好首飾,沒有自己花錢買的華服,她的月錢都投入到了各種瘋狂的研究當中。
再說韓絳,回到自己臨時住的小院時,韓侂胄已經到了。
韓侂胄說道:“這是錢府,你剛才去找錢家大姑娘,這不合禮法。”
韓絳趕緊解釋:
“爹爹,人命關天,而且我們就在門外說了幾句話,事關重大容不得別人傳話。”
“確定?”韓侂胄必須問清楚,因為這是在錢家,不是自己家。
韓絳很認真的回答:“爹爹,我有分寸。”
“恩。”韓侂胄這才松了一口氣,開始說明自己過來要說的正事:“昨晚上你的策論講的很好,不是好在文采,而是好在內容上。其余幾題你還是要講完的,錢公明言,這不是考試,只是想知道你的學問如何。但。”
一個但字,韓絳就知道事情并不簡單。
韓侂胄深吸一口氣:“但是,這事你必須全力以赴,事關咱們韓家的名聲。從現在開始,咱家要做清官,能更一步的話,就是賢臣。再進一步,效仿曾祖成為國之棟梁、民之守護。咱家不差錢,所以名聲很重要。”
韓絳明白這話中的意思,韓絳回答:“唐時,七族中的名臣貪錢的似乎很少。”
“七族,他們同樣不差錢。但咱家,更富。”韓侂胄說到錢可以是自信滿滿,韓府現在擁有的財富有多高,也只有他自己心中最清楚。
那無名坊就算他全出資他也不在乎。
十個,也一樣不在乎。
這便是韓侂胄的低氣。
若說能力。
韓侂胄比某位可以更狂,因為他的鈔能力比國庫更厚。
更何況。
一但韓絳的錢莊與當鋪開起來,無數見不得光的錢與珍寶,他就能讓其變成光明正大的財富。
韓絳沒想那么多,只問:“爹爹,等咱家恢復高祖時的聲望后,再進一步呢?”
韓侂胄站了起來,背著手很是感慨的說了一句:“千古留芳。”韓絳起身站在韓侂胄身旁:“爹爹,我會努力的,先從得到錢家以及兩浙士林認可開始,然后咱家干點正經事,也要給依附咱家,有德有才的人富貴。”
“恩。”韓侂胄很滿意韓絳這個回答,可韓侂胄的眼神變的銳利:“兒你聽好,陳自強想要什么我知道,他若知分寸,我會給他。但他若不知分寸,他就是一只雞。”
韓絳聽的懂:“殺給猴看的那只?”
韓侂胄反問:“你說呢?”
韓絳又問:“爹爹,泉州的崔判官呢?”
韓侂胄這次沒指點韓絳,只說道:“可信,其余用你自己的眼睛看,若你看不清,看不透再來問。為父已經寫信讓他來臨安,同時安排的人在嚴州加修一條小運河,很短只有三十里,卻可以從水路直通臺州。”
韓絳沒反應過來:“臺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