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侂胄只是笑了笑。
韓府后廚有標準的書冊,記錄的粥一共是一百一十三種,其中有些粥材料成本非常高,所以依身份等級不同,在廚房取的粥也不同。
程夫人這時突然發現,桌上的盤子空了。
韓侂胄將自己要的早餐吃的一點也沒有剩下,最后那枚清水蛋已經拿在了韓侂胄手中。
韓侂胄吃完這顆蛋才問:“什么粥?”
“聽說是花膠薏米粥、五味肉粥、七味素粥。點心是……”程夫人正準備報,韓侂胄抬手示意停下:“規矩就是規矩,這規矩要定的細。我不記得依府里的舊規矩,她可以喝這三種粥,管管吧。”
程夫人趕緊起身,她聽得出來韓侂胄的語氣已經帶著嚴厲了。
這要管,不僅僅是后院,還有廚房那邊。
程夫人站在那里緊張就寫在臉上。
韓侂胄側過身:“你不明白?”
“妾身!”程夫人真不知道應該怎么接話。
韓侂胄說道:“整個臨安府不罵咱們韓府的不多,想重整門風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是日積月累,從點點滴滴之中改變的。名門是什么?名氣,錯。是德望、是人人都要向期學習,一言一行都讓世人信服之族。”
程夫人屈膝一禮:“主君說的是,妾身當約束家人。”
“恩。”韓侂胄默默的點了點頭。
此時,另一個院內。
韓絳正在和韓同卿一起吃早餐,韓絳想問關于鹽商的事。
韓同卿卻說道:“先不說鹽商的事。病牛已經找到,今天張家會有人過來。我問你,你想真正當一個好人,才是披一張好人的皮。”
“嘿嘿。”韓絳干笑兩聲:“誰給好人、壞人下的定義?”
“也對。”韓同卿認可韓絳這說法,然后問:“那牛痘真的死不了人?”
韓絳收起笑容:“兄,我是韓絳不是李幸。你說嘉王趙擴讀的書多不多?”
韓同卿回答:“多,臨安府無人能出其右。”
韓絳指了指自己:“我就在他右邊。”
韓同卿先是一愣,然后默默的點了點頭,論學識韓絳對趙擴是碾壓級的。韓同卿問:“真不會死人?”
“會,但十萬人中有一個算那人運氣不好。真相是牛痘的傷害僅限于種痘的位置,然后會發熱,就算得了天花,十天內種痘都有可能解天花。但原理、藥理,我卻完全不同,只記得當時不讓見風,八天左右的時候疼的很,其余沒什么。”
韓同卿伸手一按韓絳的手:“種,現在種。立即提取病牛上的痘,馬上就開始種上。”
這么急?
韓絳有點不理解。“為什么?這事也不急于這一天兩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