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達祖說道:“少君,見見沒壞處,莫說是在這里,就是在揚州除非有人調動兵馬,否則沒有人敢動咱們。”
“好。韓嗣安排一下。”韓絳將請柬交給了韓嗣:“程松代我去州衙,咱們走。”
沈羽然要追上韓絳問個清楚,這兩天一直沒出現的韓俟走了出來擋下了沈羽然:“姓沈的跟著本官走,今天去查秀州大倉。”
崔壹葉代替沈羽然接過話:“好,便隨你去。”
韓俟笑了笑,先一步離開。
沈羽然問崔壹葉:“為什么?”
崔壹葉一說道:“韓書丞(韓俟現在領俸祿的正職是太常寺書丞)雖然不擅長公務,而且經常不在職,可身份擺在那里。咱們到秀州后,韓勾事是韓家少君,沒有接觸任何一個官員,韓書丞(韓俟)也找借口沒有出門。”
“什么,什么意思?”沈羽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崔壹葉心說,這位除了剛硬,正直之外,還真不會作官。
崔壹葉解釋道:“這二位沒站出來,秀州許多官員也不會表露自己真實的態度。你太小看韓家在朝堂上的影響力了,太遠了不敢說,臨安府千里之內每個州府的地方官,多多少少都有幾個看韓家的臉色辦事。”
“可惡。”沈羽然罵了一句,心說韓家果真是惡賊。
可他又能如何?
己時中。
一處茶樓內,張胥聽到韓絳接受了自己的邀請,欣然赴約。
兩人在茶樓外相遇,韓絳先到,看到張胥過來停在茶樓前停下腳步等候。
張胥往韓絳這邊走的時候,路邊有一個乞丐,張胥一抬手,身后的仆人給他手心放了一枚錢,張胥腳步沒慢,也沒有側頭,很隨意的將那錢往乞丐身邊扔去。
看到這一幕,韓絳表情上沒變化,可心里卻有些反感張胥了。
前世,韓絳從來不給乞丐錢,因為假的太多。
這一世,韓絳見過韓侂胄給乞丐錢,韓侂胄若自己親手給,必是正面面對乞丐,將錢輕輕的放在乞丐碗里,這是韓侂胄身為貴族所具備的禮。
韓侂胄高傲,眼中沒幾個他看得起的人,但卻保持著對那怕一個乞丐最起碼的尊重。
這一比較,張胥在韓絳眼中就是一個賤人。
這茶樓不再有客,被韓絳已經包下。
樓下四名護衛,二樓除了韓嗣之外,韓武站在樓梯口。
張胥也只帶了一名仆從。
兩人見面,相互客氣了幾句,坐在茶桌旁。
韓絳不會點茶,張胥卻是高手。
張胥把茶碗推到韓絳面前。
“伯爺,草民想向伯爺求一個人情。”
“人情,請講。”韓絳接過茶碗卻沒喝,他怕對方下毒。
張胥說道:“我有一個友人因為與點錢財的糾紛被送進魏家送進了衙門,昨夜到今晨魏家大門緊閉,只好來求伯爺出面作個中人。”
說完,張胥將一只小錦盒推到了韓絳面前打開。
錦盒內裝有六枚直徑足有一厘米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