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北進的一腔熱血,一邊則是不忍傷及無辜的心。
王希呂與陸游是他的好友,同樣也年長于他,但兩人只是坐在船上對弈,誰也沒勸辛棄疾。
在陸游看來,辛棄疾與沈羽然不同。
沈羽然才當官幾年。
辛棄疾卻是經歷了幾起幾落,若是這心結他過不了,那么辛棄疾也就廢了。
韓絳到碼頭,讓韓絳意外的是,劉銳來了。
劉銳親自來相送,這讓韓絳很感動。
“將軍,安好。”
劉銳點了點頭,背著手走到江邊:“韓絳,你可知我兄,謚號?”
這個韓絳真的知道,上前回答:“武忠。”
劉銳搖了搖頭:“最初的謚號是,武穆。”
韓絳還真不知道,站在劉銳側面微微欠身而立,韓絳相信,此時劉銳肯定有非常重要的話說。
果真,劉銳繼續講道:“鵬舉論輩份算我兄長,他死的時候我還是孩童,他最初的謚號初定是忠慜,但慜這個字代表冤殺,屬于惡謚的字。太上皇改了武穆,同時改我兄為武忠。”說到這里,劉銳抬起手伸出三根手指:“武忠、武勇、武穆。”
韓絳倒真不知道還有這么一段。
劉銳轉過頭問:“韓絳,你可知道鵬舉真正的死因?”
電視劇有演過,韓絳立即回答:“欲北上迎二帝。”
哈哈哈!
劉銳放聲大笑。
聽這笑聲,韓絳知道自已肯定是回答錯誤,可說岳全傳,還是電視劇不都是這么演的嗎?
難道錯了。
韓絳小心翼翼的問:“將軍,我說錯了嗎?”
劉銳看著韓絳:“你為何這樣說?”
韓絳想了想:“有傳聞,岳武穆給官家的信寫迎二帝還朝。”
劉銳搖了搖頭:“原文是,迎天眷還朝。”
嘶……
這意思完全就不同了,天眷不就是代表天子的家眷,這根本就沒有二帝的意思,半點也沒用。
劉銳接下來這一句問的就相當誅心了:“你韓家祖上,真的是名門嗎?”
“這個。”韓絳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劉銳笑了笑:“你韓家的貪,是從魏郡王開始的,并非韓節夫的父親。”
韓絳長身一禮:“錯了就是錯了,請將軍指點。”
韓絳這個態度讓劉銳很滿意,劉銳說道:“軍中,多少都有些錢糧上的事情,任何一軍都有,自問本將所部能征善戰,但也有些許。岳鵬舉的軍中也有,少些罷了。朝堂之上知道,也多是睜一眼閉一眼。”
這話韓絳聽的懂。
在軍中將軍們搞一點錢,這屬于潛規則,也能夠被理解為是時常上默許的。
畢竟武將的俸祿比起文官,差的太遠。
劉銳繼續說道:“定州,你家先祖一來想立威,二來想要功績回京。事發之時,你真的相信,你家先祖就手上沒粘,所以第三,他為了洗脫自身。”
韓絳點點頭:“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