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淮點了點頭:“我季父說,但凡出力者就可以分到了一船,出大力多分,出力過小不分。”
這不是玩笑話了,雷岙變的嚴肅了起來:“是誰主事。”
開玩笑,這么大的事情背后沒有一個主事的人,誰敢。
劉銳不行。
雷岙尊重劉銳,甚至說可以為劉銳拼命,替劉銳去死。但他知道,劉銳扛不住這事,一但有一點點沒控制好,不知道多少人會死。
問到是誰主事,劉淮深吸一口氣:“其實這事,我也信不過主事的人。”
“誰?”雷岙與趙元卓異口同聲在問了。
劉淮回答:“韓絳。”
“誰?”兩人聲調高了八度。
“韓絳。”劉淮第二次回答。
雷岙用力拍了拍腦袋:“韓絳是那一個,我倒是聽過這個名字,不過好象,應該,或許已經死了有一百多年了吧。”
劉淮說道:“一個不知道來歷的少年郎,今年才實歲十七。到了臨安之后,以鎮安侯府嫡長子李幸的身份成為了韓家養子,然后掃平鎮安候府,又不知道怎么辦到的,他要迎娶錢家女。”
“錢家女,難道還是次房的?”
“知泉州,錢之女。”
“嫡正房!”雷岙一臉的震驚。
“恩。”劉淮很嚴肅的點了點頭。
雷岙哈哈一笑:“這事能辦,我信了。”
這次換到劉淮不理解了:“為,為什么?”
雷岙在劉淮胸口拍了兩下:“問問自已,你能不能。身為韓老賊的養子娶錢家嫡女,怕是官家都不敢指這個婚,能把這事辦到的人,還有什么辦不成的。再說了,你季父是什么人物,尋常的人別說取信于將軍,怕是見到都難。”
“也對。”
“行了,人借你,今晚就南下,然后從另一處到流求,這里位置不好,雖然近,但水流急,而且不宜立足。”
雷岙說的另一條海路就是從泉州過海。
泉州往南有一處天然的港灣,這里有一個小島,島與海邊的縣叫平海軍,低級別的水師,歸泉州管,也就是歸錢皓桁管。
現在,這里歸崔嵬管,正式的公文已經送到。
泉州主港不能隨便劃,從主港水路往南二十里有一處小一些的天然港,也就是晉江出海口的位置,主港在北邊,那里有更寬的水路,以及更大的港區。
而后,平海軍的駐地再往南一百里,也有兩個小港,同樣歸崔嵬管。
平海軍的控制區還有一個島,滄浯島。
從這個島穿越海峽,雷岙推薦的駐守軍隊的島叫平湖島。
因為水面平靜如湖水。
幾個時辰后,天快亮的時候,劉淮見到了雷岙的師爺。
一位不修邊幅,正在青樓買醉的邋遢中年男人,胡子一半臉修過,另一半臉是亂的,衣服上除了油污就是香粉。
雷岙卻極是恭敬:“先生,有件極要緊的事情,非先生相助不可。”
“若是無趣的事,下個月的月錢加三成。若有趣,只要管酒就可以了。”
雷岙陪著笑臉:“先生,我過命的兄弟想控制流求西南,開鹽場,一年不要太多,有幾億斤鹽就行了。他雖然讀過點書,但和先生比起來那就是西湖和,和,和那邊的水洼子的差距,所以先生要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