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翟簡當然知道,買家他也認識。
魏老鬼的二女婿。耶律阿布其!
韓絳就問了:“老翟你怎么知道他的。”
翟簡哈哈一笑:“你忘記我的官職了?”
這話說的。
韓絳想了想也對,有些事情騙一騙普通人還行,翟簡無論算不算精明的人,可他一心盯著鎮安侯府,自然也會盯著與鎮安候關系極密切的,而且還是鎮安侯岳父的魏家。
所以,耶律阿布其在他的視線與調查范圍內也是合情合理的。
翟簡突然又說道:“宛城的事情,計劃改。你想靠談判拿到宛城地圖很難,要有退一步,或是退兩步的計劃。”
韓絳問:“如何退?”
“退一步,同城而治。就象現在的楚州北邊那一片邊界不清,混合之地。但這方式對十里之內的土地可以用,宛城有點大。所以退兩步,盜賊占城,金人沒拿回去,我大宋也插不上手,秘密派人治理。”
在韓絳眼中,這不是退兩步,而是往前邁了一步。
可這種可能性會有嗎?
看韓絳在思考,翟簡說道:“你也不用想太多,你可以問問仲行公他們。”
“好。”韓絳也認為,這個時候是需要自已的小集團來出主意了。
回到城中,翟簡路過家門而不入,把韓絳送到了張熠安排的宅子后這才折返回去。
韓絳有些累,酒也喝的不少,回屋沒洗漱就直接睡了。
翟簡卻是滿面紅光,笑呵呵的回了張熠府。
進了門,翟簡才注意到,此時已經過了三更天,府里的人竟然還都在花廳等著自已,就是自家的二姑娘,已經困的撐不住,可依然還沒回屋,一直在等。
翟簡一進門,虞家九姑娘也就是翟簡的夫人指責聲劈頭蓋臉就來了。
“你,你只是去看一看那物件是不是真的,需要看整整一天,還是你和那浪蕩子去喝了花酒,耽誤了一天時間。”
浪蕩子是李幸,自然不是韓絳。
翟簡被這么一罵,酒瞬間醒了大半。
是呀,今天是去看那兵符真假的,怎么就跑出去了這么長時間。
現在怎么辦呢?
實話實說,估計自已的夫人會生氣,會罵人。
自已雖然懼內,但宛城的事情斷然一個字也不能講,這事太重要,萬一走漏的風聲,會不會被朝堂之上問罪且放一邊不提,宛城沒拿到才是大遺憾。
自家九妹是什么人,虞樞娘太了解了。
看眼神,就是知道九妹要飆。
虞樞娘開口了:“官人,妹夫醉了。”張熠聽完這話,馬上去扶了一把翟簡,這么大的臺階翟簡若是沒看到,才是真傻,立即就裝的站都站不穩。
張熠安排人扶著,往側院走去。
半道上,張熠問:“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