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女中豪杰,而且不講理。
今個,真是把自已架到火上烤了,若是應下來,韓絳深信這其中有陰謀,但怎么也想不出來這陰謀什么是什么。
可若不應,這五碗酒的賠罪,自已還不應的話,傳了出去,自已將來無論是在劉銳或是李洱面前都不好看,就是見到了虞家當代的當家人,自已也沒辦法交待。
沒錯,這就是道德綁架。
當然,屬于軟刀子那一種。
看韓絳在思考,虞樞娘臉上保持著微笑看著韓絳。
韓絳一咬牙,轉身提起一壇酒后,也沒往碗里倒直接對嘴吹。
吹壇子。
一壇兩斤半,五碗酒沒倒十分滿的話壇子里還有剩下一些。
韓絳之前用兩個時辰時間,連喝帶灑喝掉了兩壇酒,現在要一口氣喝一壇,韓絳也不知道自已能不能喝光。
可男人這個時候,真的不能說不行。
韓絳喝的不快,酒幾乎沒有灑出來的,足足用了半刻鐘的時間,韓絳才將這一壇酒干完。
倒掉著壇子,韓絳讓所有人看清楚,壇子空了。
將壇子輕輕的放到桌上,韓絳沖著翟簡一抱拳:“老翟,以前有得罪的地方,今天我給你賠罪了,以前的事情今天就此揭過。”說完,韓絳一腦袋就栽倒在桌上,然后順著桌子滑到了地上。
人都醉倒了,趕緊往屋里抬。
可宴會卻不能停,因為剛剛開始上菜。
虞樞娘酒量遠高于韓絳,更何況她在來之前還喝了點解酒的藥。
吩咐人將韓絳扶回屋之后,虞樞娘對自家人說道:“這宴要吃完,還要依了韓家的規矩,放進自已盤中的不能剩下,一點都不能剩下。”
宴會依舊,還請了說書的和唱曲的。
韓絳是真醉了,喝太猛。
二更天的時候,虞樞娘帶著一家人回到了大院。
進入正廳,仆婢上送上茶后退了下去。
張家大哥兒張坷先開口:“母親,這韓家少君一點都不像未及冠的少年郎,老辣的很呢,今個白天我還在想,他身邊定是有高智的幕僚所以揚州的事情辦的一環套一環,此時看來,他本身就是一個高智之人。”
虞樞娘喝著解酒茶默默的點了點頭。
翟簡沒說話。
雖然他身為伯爵,張熠派遣階為八品官,領的是散官階正五品的左武郎。但虞樞娘是姐姐,而且比自已想的周全,處事也老道,所以他在等虞樞娘的意見。
張坷繼續說道:“既然就此揭過,那便揭過吧。”
若是韓絳沒喝酒,這事將來說起來,陸遠伯府還能占一點名聲上的好處。畢竟當初無論是什么沖突,畢竟也是雙方都動了手的。
聽兒子這么說一句,虞樞娘馬上就黑臉了。
“你懂什么?坐到一旁去。”
張坷趕緊灰溜溜躲到一旁,他不明白自已那句話說錯了。
虞樞娘看了一眼翟家二姑娘后說道:“回到臨安府,你若真有心,就動一動心思走錢家大姑娘的門路。你主動找韓絳就是錯,心思要放在錢家大姑娘身上。”
翟虞氏聽了感覺不對:“四姐,咱們也不是小門小戶。”
張熠也說道:“娘子,二姑娘也是高門大戶的嫡女,豈有為妾室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