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擅。”
錢歆瑤微嘆了一口氣,正準備說什么的時候,彩說道:“幼年失母,今嫁,母相伴為孝。”
簡單幾個字,錢歆瑤眼睛都在閃光。
沒錯。自已可以把娘的扇面拿出來,自已有好多以前娘留下的,里面肯定有娘親手繡的扇面,挑一個合適的拿來自已用,這確實是高招。
妙!
錢歆瑤拉著彩的手,準備說一此感激的話。
彩卻又說道:“少君昨夜在花滿樓過夜,也只是坐著說了會說,講了赤壁讓映月幫著記錄。因為我姐妹二人已經不在是少君侍婢,沒人幫他代筆。”
這算是解釋了。
錢歆瑤擺了擺手:“沒事,我……”說完我字,錢歆瑤馬上改口:“抄錄了,可有帶來一份?”
“有。”彩將那映月送來的重新翻抄,字跡工整的放在錢歆瑤手中。
錢歆瑤倒是很有興趣翻這種文章。
彩又給了一份:“其實,這份更有趣。”
映月寫的已經可以不用加工直接印刷了,而另一份確實更有趣,這劉大耳朵、諸葛村夫什么的,聽起來確實非常有趣。
彩雖然不太愛說話,可錢歆瑤卻喜歡和彩說話。
因為彩,不說假話。
而且說話直。
韓絳呢,醒了。
伸了一個懶腰,睜開眼,屋里除了自已連個鬼影也沒有。
因為自已要大婚,梅、蘭、竹、菊四婢帶著所有人忙的四腳朝天,誰知道韓絳會什么時辰醒來,也顧不上守在屋里等,眼下又不是閑的時候,忙的要死。
不說全套準備,光是鞋就要準備至少七雙。
那天萬一有雨怎么辦、萬一天太熱怎么辦。迎親的時候穿什么鞋,回屋要不要換,客人到了喝酒的時候要不要換一雙軟點的……
七雙鞋子,只是眼下的預計。
韓絳醒了,自已走出院子,院內只有一個普通婢女在院中正在挑筷子。
她負責的是給錢府仆婢送喜餐時用的筷子,她要挑正好一對,然后用紅繩扎一個漂亮的結綁起來,然后擺在一旁。
豪門嫡子迎娶正妻又是嫡女,而且對方也是高門大戶。
就算韓絳再說自已的這身份不需要奢侈品搭臉,韓家還要臉面呢,大小細節一點都不能差了,就是負責傳菜的仆婢,連走路的姿勢都要再練幾天。
見韓絳出屋,那小婢趕緊起身施禮,然后小跑著出去叫人。
當韓絳洗漱、更衣完畢后,韓安來了。
韓安揮了揮:“都各忙各的去吧,這些日子要用心,可不敢出一點差錯。”
“是。”眾婢齊聲回復之后,依次退了出去。
韓安給韓絳施禮,從袖子里拿出一封信,已經拆過的信:“這是南邊來的信,劉淮小將軍的信。”
韓絳接過,上面寫著夷南城發展的一些情況。
鹽,今年能保一億斤,這是劉淮立下的軍令狀。
“安伯,勞煩代筆。”
“是,少君。”韓安走到書桌旁準備筆墨,好了之后對韓絳說:“少君請說。”
韓絳靠在椅子上:“這頭一件事,今年我要兩億斤,明年要三億斤。所差的人手,楚州虞家大娘子,九月保兩千戶,李洱將軍九月保一萬三千戶,其余各州有兩千、一千的保,所以兩億斤。”
韓安照樣寫了,寫的時候問:“主君看過信了,主君的意思是寫信給劉銳將軍以稱贊劉淮將軍的辛勞,要知當年解池一年也不過一億三千萬斤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