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完木頭與人,韓絳再講火。
“火就太復雜了,氣態、固態、液態是三常態,而火是第四類,由等離子體組成的第四狀態,因為我不是專門學這個的,所以知道的這點都是極淺顯的。”
事實上錢蕁逸聽不懂,但他記住了韓絳的話。
錢蕁逸問:“你的老師是誰?”
韓絳說道:“是您第二十八代孫,在八百多年后。我三歲進幼兒園,六歲上小學,十二歲上初中,十五歲上高中,十八歲上大學。進入大學的第二年,認識的老師,成為老師的學生,而后三年研究生,再替老師帶了一年的本科生,也就是普通的大學。”
二十八代孫,八百年后。
錢蕁逸深吸一口氣,示意韓絳停下。
他需要平靜一下。
他對韓絳的來歷作過無數的猜測,可全錯了。
八百年后。
足足一柱香后,錢蕁逸才完全平靜下來:“八百年后,我錢家,還好嗎?”
韓絳點了點頭:“在八百年后,準確的說,從七百年后到八百年這段時間,錢家出了十七位有資格稱圣賢的人,名士無數。其中有三位,放棄了一切榮華富貴,隱姓埋名幾十年為這片大地鑄了一面盾、磨了一把劍,這這片大地的子孫在六十億人面前挺直了腰板,讓列強不敢小視我炎黃子孫。”
“那把劍,至我來到這里前,沒有用過。但其威力,劍鋒所指,萬里之外一息之間方園千里草木無存,這是一種威懾。錢老有一句名言:有劍不用和沒有劍那是兩個區別。鑄劍,為的是護我華夏,并非為了殺戮。”
錢蕁逸聽完后老淚縱橫。
他欣慰、他驕傲。
錢家子孫在八百年后,依然沒有忘記祖訓。
韓絳又說道:“曾祖,如果依輩份,您怕算是我三十代前的先祖,錢歆瑤比我大二十八輩,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會到這里來,我甚至不知道這里是不是我曾經世界的八百年前,在我那個世界對這樣的事情有一個說法,叫穿越。”
“穿越的,可能是年代,也可能是時空。時空,就是時間與空間。我大學讀的是戰略經濟學,這么解釋吧,錢在國與國之間也可以變成一種戰爭,而我讀的小,只能說是商號與商號之間。我變年輕了,我保證我以前沒娶過妻,因為忙于事業。”
“在我們那個年代,官方的結婚年齡是男二十二,女二十。我三十六,算是晚了點,但又比我還晚的。”
哈哈哈。
剛才還滿臉淚痕的錢蕁逸放聲大笑。
他懂了。
一個光是讀書就二十年,又經營自已事業十年的人,變成十六歲心智肯定遠高于任何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郎。
錢蕁逸又問:“你以前生活的……世界,好嗎?”
“好,我們腰板很硬,那把劍絕對是讓腰板硬起來最重要的物件之一,我們稱為州際核彈,兩萬里起步的攻擊距離,無視防御。”
錢蕁逸搖了搖頭:“說民生!”
“恩,民生啊。我們那個時代,國家正在盡一切努力讓貧困消失,我當時的年收入有百十萬吧,一斤米便宜的二元,正常的五元。我家里衣服很多,就是房價有點貴。大部分人,溫飽是沒有問題的,這個溫飽要高于咱們大宋對溫飽的定義。”
“還有,我那個時代這里叫杭州,雖然不敢說夜不閉戶,但治安是非常好的,城市非常的美麗……
錢蕁逸畢竟年齡大了,聽了一個時辰雖然興致不減,但卻是累得不行。
錢蕁逸說道:“絳兒,你說的這些。等我入土前會傳給你岳父知曉,之前不會讓旁人知道。天道,便是人認識這天地的一種道,你不明白你為何而來,那曾祖給你一個原因,你那個世界很美好,美好的甚至讓曾祖不敢相信,卻也知道一定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