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傳召,韓絳只能趕緊回家換衣服入宮。
可以在臨安城穿著布衣四周亂晃,但絕對不能穿著布衣進宮,否則禮部要咬的韓絳全身都是牙印。
快到酉時的時候,韓侂胄正準備出宮,卻見自家的馬車進了宮,而且直奔后宮。
古怪。
韓侂胄想了想,原本想等等,最終還是先回家了。
后宮,韓絳是在慈烈太后宮里見到太娘娘的。
后世,慈烈太后的全稱應該是圣憲慈烈太后一長串,韓絳也記不住。
進了慈烈太后宮里,韓絳穿越過來之后,除上一次進宮送禮只見過當朝太后一面之外,對這位太娘娘沒什么印象。
韓絳在慈烈太后宮內,施禮之后,視線飛快的掃了一遍。
少了一個人。
楊桂枝。
這個一點也不意外,自已爹爹不下黑手,韓同卿都忍不了,只是不知道,這黑手是怎么下的,不過這事韓絳也不怎么關心。
韓絳施禮之后,還有賜座。
謝太后只說想看看韓絳,韓絳大婚也沒有送什么禮物,今日叫韓絳過來,送一串東珠給錢歆瑤,又說了些關愛的話,便從慈烈太后宮里離去。
韓絳糊涂了,就為這點事,專門叫自已跑到宮里來。
不過,皇家賞賜,卻也不算是小事。
慈烈太后也沒說什么,只叫韓絳有空了帶錢歆瑤到宮里來,慈烈太后要親自給錢歆瑤賞賜點。
從宮里出來,韓絳腦袋也沒想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回到家,一進門就見韓安等在門口,果不出意外,韓侂胄等著見自已。
進了韓侂胄書房,劉過與劉仙倫都在。
韓侂胄沒等韓絳問就主動開口說道:“當今太娘娘,早在年少時是宮婢,是姨母的近婢。聽說幼年時是孤兒,被人收養。有一弟叫謝淵,現為果州團練使,其余受她的身份蒙蔭的也沒什么人物。”
“謝淵,不認識,沒聽過。果州,我也沒打過交道。”
韓侂胄點了點頭:“我查過,在最初入宮的時候,當今太娘娘記載的是焉姓同,這個姓很少見,最早在汴梁城鄢邑有流傳,是周時的分封小國。”
說完后,韓侂胄又總結了一句:“太娘娘,沒什么背景。若說背景也是姨母。”
韓絳倒是心大:“人家對咱一份好,咱回報著就是了,每次往宮里送好東西,多備一份也不勞什么神。爹爹以為呢。”
“恩,這樣便好。但,肯定有原因,眼下卻不是深究這原因的時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