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皓桁這時說道:“親家公,是把你那個小妾接回家的時候了。”
韓侂胄猛的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說,程松出任泉州,可他資歷不夠。”
錢皓桁搖了搖頭:“程松可用,但主官人選,親家難道不記得,數月前宮內之爭,陳傅良扯住官家衣襟在宮中痛哭,娘娘怒斥,他遞了辭官疏。”
“他?”韓侂胄很想說,自已搞不定。
而且錢皓桁現在已經辭官,既將以游歷天下為名,帶著劉仙倫秘密前往宛城。而且錢皓桁是上一任的知泉州府事,更不合適出面了。
很容易就讓人猜測,泉州難道有什么古怪的事情,錢皓桁辭官,并且為自已選擇繼任者。
不好。
錢皓桁伸手指了指韓絳。
啊!
韓侂胄明白了,自已搞不定,韓絳卻可以。
“妙!”劉過也明白了這其中的套路,錢皓桁才是真有才,這腦袋之中的計謀絕對比自已高,只是吳越錢氏的名頭蓋住了他自身的才華。
韓侂胄輕咳一聲:“絳哥兒,請陳傅良留任出仕泉州,你去辦。”
“是。”韓絳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叫自已,可既然安排了活,自已不能推脫。倒是劉過點了一句:“請陳同甫一起去。”
明白了,陳亮能幫著搞定。
但韓絳還是多問了一句:“這家伙是誰的人?”
韓侂胄說道:“過宮派,王藺認為是他的死忠,但陳傅良只堅持自已認為對的事。”
“明白。還有……”
韓絳還是想問,那么夷南城選誰,可韓侂胄示意韓絳去辦事,錢皓桁也讓韓絳去辦事。
韓絳有一些自已的想法。
但是,韓侂胄卻不想聽了,錢皓桁似乎也想支開韓絳。
兩人都示意韓絳去辦事。
無奈,韓絳只有出門干活。
等韓絳離開之后,錢皓桁說道:“夷南城已經是謀逆重罪,容不得有失,我提議夷南城第一任主官,劉彌正。就是去年因為彈劾親家公你,而被你的門客設計罷官的太常寺丞。反正他現在沒官。我看好他。”
韓侂胄摸了摸胡子,想了好一會,硬是沒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一個小小的太常寺丞,官太小了,自已肯定不會去對付,那么是誰干的呢?韓侂胄根本就不記得自已有多少對頭,也被自已搞倒了多少人。
不過,既然是彈劾自已被搞倒的,那么有可能是蘇師旦安排人干的。
也就在這此時,劉過突然發現,韓侂胄并沒有韓絳正在作的事情交給自已的另兩只人馬協助,一只是官迷楊**一支,一只是韓府出身的蘇師旦一支,只讓崔嵬知道。
那么,是何用意呢?
肯定不是信不過。
突然,韓侂胄猛的一拍桌子:“我想起來是誰了。”
有必要,這么大反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