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游捂著胸口,他感覺自已有點上不來氣。
陸游雖然知道韓絳可以預言一些事,預言怎么可能這么細。
韓同卿驚的瞪圓眼睛張大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
錢蕁逸倒是一臉的平靜:“既然如此,朱熹利用之后,可以不擇手段將其毀滅,從他的學術到他的人,包括他的學生。可這天下不能無學。”
“浙系永康學派,陳亮是其一,陳傅良也是。但太公,我更想要的是百家爭鳴之勢,我們不能跪,這一跪下去就慢慢的就跪成習慣了,怕是永遠也站不起來。外族入侵,讓我華夏大地生靈涂炭。”
“恩,可以。”錢蕁逸認為可行。
弄死朱熹之后,錢家有實力,也有號召力推動百家爭鳴之勢。
錢蕁逸看向了韓同卿:“同卿哥兒。”
“在。”韓同卿雖然腦袋還是暈暈的,可依然起身回禮。
錢蕁逸說道:“見不得光的事情,你韓家的手段這臨安城內無人能及,我的意見是,讓朱熹身敗名列,而后送到金國。絳哥兒不是說,他的理學有助于天子統治天下,送過去,助他在金國身居高位,這事你韓家能辦嗎?”
韓同卿一咬牙:“能。”
再難,再復雜,韓同卿也會應下這事。
因為這是錢蕁逸第一次向韓家正式的提出要求。
不過,這文化人真狠起來,還真是可怕。
錢蕁逸站了起來:“依我對朱熹的了解,他不是那種守節而死的人,幾套鞭子下來不用見血,再給點財富美人,他就會……跪。”錢蕁逸用了跪這個字。
此時,錢蕁逸對跪這個字有了一個全新的理解。
錢蕁逸拿了一塊手帕遞給了陸游:“放翁,王者父天母地,為天之子也。這也是人寫出來的。但絳哥兒卻真正的天之弟子,我會助他,你呢。”
陸游接過手帕緊緊的握在手中:“我亦會。”
“好,這么說雖然對韓家有些不公,但韓家作見不得光的事情,明面上的事情放翁你來吧。”
“好。”陸游沒二話就答應了。
話說在座的都明白,見不得光的事情陸游不行,他和韓俟比都差幾個級別呢。
而明面上的事情,要有足夠的賢名,號召力,韓家在這方面差的很遠。
錢家,不太方便此時就站在前臺,只能背后給予支援。
這時,韓俟與錢泓宣到了。
兩人進屋之后。
錢蕁逸又坐了回去:“絳哥兒備茶,讓太公聽一聽你如何治譚州,如何平息瑤民之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