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葉紹翁就是一個小人物,在朝中只當過一個很小的官,對于謝深甫這樣的重臣來而言沒聽說過是正常的。
韓絳解釋道:“陳亮認識他,但他不想從陳亮那里打聽他在何處,他掌握著朱熹的黑材料,比如朱熹挖人祖墳、為搶別人家的產業陷害那家人入獄的證據等等。”
這才是韓家。
趙汝愚步步緊逼之時,韓府沒有一點動靜謝深甫是不相信的。
韓絳又問:“謝公,你為何來問我?”
既然韓絳說了實話,謝深甫也實話實說,謝深甫說道:“我怕出大亂子,我怕你韓府不擇手段,這天下已經不寧。金人虎視眈眈、荊湖南北兩路亂象起,各地駐軍也不斷的上報有人為太上皇不甘。所以老夫怕。”
謝深甫說的是實情,怕韓家這個時候作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來。
那時,朝堂大亂,天下大亂。
這天下,怕是就沒了。
謝深甫站了起來后長身一禮:“踢你韓家正門,老夫認錯。老夫會想辦法秘密尋找葉紹翁,從他那里得到朱熹的罪證。”
韓絳回了一禮,卻什么也沒說。
謝深甫告辭離去,在正門的時候,他用袖子在那處被自已踢到的韓家正門位置擦了擦,那怕已經擦過,謝深甫再擦是他的禮。
看著謝深甫走遠,韓絳吩咐關門。
這時,一人出現在韓絳身旁,正是韓絳口口聲聲說自已找不到的葉紹翁。
葉紹翁站在韓絳身旁:“絳哥兒,我不解。”
“你隨我來,這是一盤大棋,你這一步是殺招。所以還不到用的時候,我要捧朱熹成圣,而后再用殺招。”
這話葉紹翁懂,朱熹的地位被捧的越高將來摔的就更慘。
“先生,請隨我來。”
“好。”
葉紹翁跟在韓絳身旁。
韓府側院,這里已經坐著足有五十個人,這些人是都是分批秘密來到臨安,然后直接進了韓府的。
他們來自南宛。
方圖也在其中。
不僅有方圖,還有許多少數民族打扮的人。
韓絳進了小院拱手一禮:“剛才謝公到訪,我不得不去迎接。這位是葉先生,史學家,雖然并非在官府記史,也是一位德高望眾的先生。”
在這里的全是粗人,齊齊給葉紹翁抱拳。
韓絳坐了下來:“繼續咱們剛才的話題,這位豪士,你說你叫葉彣。”
名叫葉彣的人尷尬一笑:“我家原是小商人,我爹想讓我讀書,考功名。可家道中落,后怨恨之下殺了稅吏便落了草。”
“無妨,說說你家的苦事。這樣吧,我先說說我的。”
韓絳苦嗎?
答案是否定的,韓府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韓絳若說苦誰信。
可韓絳說道:“我隨恩師走遍天下十萬里,見過天下奇景也體驗過天下之苦。那一年我路過了一個村子,村中有一戶人家,男的叫楊白勞,有一女叫喜兒。”
楊白勞與喜兒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