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辛棄疾,趙放想了想。
“好象,還真是。最近聽說他不寫詩了,要封筆。”
“真的。”錢皓桁心說,可惜了,真的可惜了。辛棄疾的詩詞水平遠在他之上,這樣的人封筆將是詩壇的一大損失。
可誰想,趙放又說道:“可是又聽說,他攻下秦州之后狂飲一壇酒站在城頭,用酒在城上寫了一首詩詞。可惜沒有抄回來,聽說很是霸氣,那意思是劍指幽州、飲馬酒泉。”
“可惜,可惜。”錢皓桁也感覺有點遺憾,這詩沒人抄回來。
趙放一指那邊人群,錢皓桁順著趙放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幾個藍布包頭的人走到臺上,一人高喊著什么,身旁的同伴用刀劃破手臂,用血在臉上畫著。
“瑤民。”
這時,又有人上臺了,依然是藍布包頭。
趙放說道:“這是苗民。”
“你分得清?”
趙放回答:“恩。他們是來自神農山南邊的,是前來相助義軍魯東的,可惜魯東戰死,他們也戰死了許多人,我去送了些鹽,他們拒絕了。”
錢皓桁問:“為什么拒絕?”
“為生死好友戰死不需要補償,我又派人給了好鐵一萬斤,這次他們收下了,正在打造刀劍。”
“聽說譚州瑤民作亂?”
趙放知道這事:“韓俟與令尊已經到了岳陽,沒敢讓他們知道你在這里,怕有什么意外。不過算算日子,他們也要南下去譚州了。岳陽那邊口風很緊,尋常的人也沒必要知道咱們這邊的事情。我算是一個死人,你不是。”
趙放說的清楚,自已可以有多種解釋,病死的、戰死的,怎么都好。
錢皓桁不行。
錢皓桁是以游歷天下為名離開臨安的,若讓人知道他在宛城,這后果有點可怕。
“恩。”錢皓桁點了點頭,他原本想問,自已的父親還有韓俟能處理譚州的事情嗎?
可現在似乎也沒必要問了。
幾天后。
譚州。
韓俟與錢泓宣還沒有進譚州呢。
就在譚州以西的山里,三個男人背著包袱回到了自已的部落。
瑤民、苗民、侗民等等,在南宋這個時代已經有了正式的稱呼,溪蠻叢笑這本書中,已經正式的提到了苗等民族的稱呼。
瑤民作亂只是一個稱呼,事實上多部落、多民族面對官府欺壓的一種反抗。
三個男人進了自已的部落。
部落這次出去了一百多人,只有三人回來,族中的老人都迎了上來。
三個男人見到族老之后為首的一人解下背上的包袱,包袱內是一包耳環,男人的耳環。
族老沒開口,坐在地上捧起了一把耳環,一只耳環一個人,一只耳環一條命。
“有一位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