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服呢?”
“敗毒丸,我們準備了三種,嘗試之后調整藥方。還是那句話,太晚了。”
韓絳思考了好一會,反正短則三天,長則五天人就撐不住了,不如試一試,韓絳說道:“用利刃十字切放毒,我有一物可助外傷不會化膿。今天放一點毒,明天放一點,在黃公能撐的住的前提下。”
“恩。”張子安點了點頭,能救身為醫者肯定想去救的。
韓絳又說:“我以前聽過一個偏方,但不知道有沒有用。”
“說來聽聽。”
“說是用新桑樹的根,大拇指這么粗,陰火在毒瘡上烤。但怎么烤我不會,陰火是什么火我也不知道,這是聽一位老翁講的。還有,烤多久,一天烤幾次,我也不知道。”
張子安認真的思考了,他打算一試。
很快,影到了,帶來了一小瓶酒精。
這東西韓絳也沒有多準備,只有一點點,是給影和彩,嘗試羊腸線,拿羊作試驗的時候用的。
有沒有標準的七十五度,韓絳也不敢肯定,只能說大概吧。
反正比沒有強。
動刀子的是錢寬,他手穩,而且自已磨了一把鋒利的小刀,蒸過的小刀十字切開放膿,然后酒精洗,再上藥。
藥是新安張家準備的,外傷用藥。
很疼,黃裳卻忍得住,韓絳叫人按住他的手腳,給他嘴里塞了一塊布。
桑枝這東西只要韓絳吩咐,立即就能搞到。
韓絳看著張子安在烤的時候問:“我一直以為陰火是就是鬼火呢。”
“不是,艾灸用的就是陰火,意思是非明火。為何用粗桑枝不知,我用的是桑枝粒加銅灸爐來烤,這個我擅長。”
在黃家,折騰了半天又一夜。
韓絳一直都沒離開。
到了次日天亮,張子安找到韓絳,韓絳問:“怎么樣?”
“有用。從脈相上看,確實見好。這法子雖然慢,怕是沒有十天半個月我都不敢保這病能治,是不是能治好,十天后我再給少君一個答復。”
“辛苦。”
“身為醫者,份內之事。”
韓絳這才給身家仆人吩咐:“你們,接管黃家。不允許黃公讀書寫字,必須全力休養。誰若有意見,讓他來找我。”
“得令。”
韓絳在黃裳家里一夜沒離開這事,很快臨安府內有心想知道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
蘇師旦找到史達祖:“達祖兄,我怎么就不明白少君這是什么意思,黃裳和咱們不可能是一路人,他永遠不會投靠主君的。”
史達祖沒問過韓絳,可他卻能猜出來。
但蘇師旦不知道宛城的事,也不知道臨洮的事,這讓史達祖沒辦法解釋。
可是蘇師旦問了,與私交或是兩人的身份,史達祖不可能什么也不講。
講多少,講多深,這是史達祖需要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