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印。
完顏襄的相印,這誠意確實夠了。
韓侂胄開口了:“講第一個危機,我要金國改叔侄之盟為兄弟之盟,當然眼下我大宋當今官家也確實年輕,不過我要的是一個態度。而后無論是歲幣,還是歲貢取消,每年貴國皇帝陛下壽辰,我大宋以兄弟之邦送來價值三十萬貫的禮物。”
完顏襄愣住了,盯著韓侂胄足足看了一盞茶的功夫后,這才點了點頭:“你說,若講的真有理,我作主答應你。”
韓侂胄這下不急了,先泡茶,而后才慢吞吞的拿出一張圖放在桌上:“吾兒行百萬里,這事信與不信在你,但此圖卻可以求證,而且并不麻煩,幾個月就夠了。”
完顏襄非常認真的研究這副圖,很快他便看明白圖上所畫的位置:“這是克烈部,那么特別標注的這個地點代表什么?”
“六億石銅外加三萬石黃金。這不是礦石,而是提煉之后的數量。信與不信,金國派幾萬士兵過去,挖一挖不就知道了。露天的,只有一層浮土,可以挖幾百年。若是克烈部擁有了這個金銅礦區,相國以為如何?”
完顏襄將圖收在懷中:“此事還有誰知曉?”
“吾兒知道的比這個更多,相國以為雪鹽、雪糖、雪堿是怎么來的。”韓侂胄寸步不讓,繼續說道:“眼下,黃河大決堤,貴國怕是很難,宛城、臨洮民變,完顏皇族死了六個宗室將軍,五年內貴國縱然有心,也無力南下。對,或是不對?”
完顏襄再問:“這圖,你是何意?”
“挑事,吾兒知道一個巨大的金礦,就是古交趾城附近,既然相國說和平,那賣給我吾兒五十萬只箭頭如何?用這批的箭的人,是冼家、白家、陳家。還有西南山中部落,金子吾兒得一半。”
韓侂胄的話說的很有技巧。
完顏襄清楚的知道,廣南西路那些部落根本就不聽宋國皇帝的話。
雷州半島基本上是聽詔不聽宣。
“行,答應你了。你剛才提出的要求,老夫應下了。說我金國第二大危機。”
韓侂胄往后靠在了椅子上:“吾兒要十里土地。”
“位置。”
韓侂胄遞過去第二張圖。
完顏襄掃一眼就知道這位置是那里,不是金國的土地,而是金屬國高麗的,位置就在開京,這明顯要的就是一塊碼頭用地。
“海參、高麗參、鹿茸,藥材。自從汴梁失陷,高麗與我大宋斷了來往,臨安城內高麗參的價格已經是天價了,吾兒要這獨門生意,同時吾兒的壕橫號要在這十里范圍內開分號,還要金中都五畝店鋪,開壕橫號分號。”
完顏襄就不明白了,他問:“你韓家不缺錢吧。”
韓侂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缺,缺的厲害。吾兒想上天,已經花出去幾十萬貫。只說一個物件,輕薄如蟬翼、卻非常結實,防水還不透氣,還要適當的防火。相國說說,這東西可能有嗎?”
“這個。”完顏襄不是科學家,他不懂。
韓侂胄早就打好伏筆:“可知胥相國家中有一只擺鐘。”
“知道,很神奇。老夫派人連續半個月,日夜守著。此物計時相當的準確,可叫人照樣子再造了一只,卻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