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趙,趙,趙知府!!!”韓俟眼睛都瞪圓了。
韓俟不是第一個吃驚的,也絕對不是最后一個。趙雪霞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很平靜的施了一禮:“相必這位便是即將上任的知欽州府事,欽州與交趾兩城將來會有許多來往,趙雪霞有禮。”
韓俟無論怎么震驚,畢竟是韓府的人,而且還是韓府的家人。
禮教方面挑不出毛病來。
韓俟立即起身,很正式的回了一禮:“在下知欽州府事韓俟,見過趙知府。”
“有禮。”
“有禮。”
兩人相互見禮之后,韓俟盯著韓絳,他希望聽到一點點講解。
韓絳卻沒顧上他,對趙雪霞說道:“趙知府有何要事。”
趙雪霞先施半禮:“我管教屬下不嚴,今日典醞之事是我的錯。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特別前來提醒絳哥兒。”
“請講。”
趙雪霞說道:“絳哥兒有所不知,在宗室記錄中有這么一件事,咱們大宋商貿繁榮源自宗室。許多商人的背景其實最初都是宗室,在太祖之時最初是駙馬為獲利而行商,后皇王、王子、公子也開始加入其中。再往后,權貴家的仆從才開始行商的。”
韓俟馬上接話:“對,對,這就是我躲的原因,剛才還給叔父你在講許多商人在找我,因為我在譚州接下了太多的生意,特別是和瑤民的生意,他們找到瑤民,瑤民直接用刀和他們講話,所以就開始和瑤民作生意的人,就是我。”
韓絳之前倒沒有意識到這些。
因為最初跟著自已參與生意的是兩種人,頭一種是韓、吳、錢三家自家的人的商號,這些人死都不會背叛家族,誰也不愿意在祠堂被除名。
依當下族人的思想,祠堂除名代表天地不容。
而后呢,便是方圖、瞎狗這類人。
對瞎狗。
想到瞎狗韓絳吩咐了一聲:“來人,去打聽一下,茍三兒掌柜人在何處,若在交趾城就傳他過來。”
“是。”
在等人去傳瞎狗的時候,韓俟說道:“許多行業其實尋常商人是不能碰的,就算碰也是上面有大人物撐著。不打破這個圈子,咱們早晚就要被人發現。”
趙雪霞也跟著說道:“我也是這個意思。”
韓絳背著手在屋內轉了一圈,他清楚的知道,這個時代不可能什么地方發點事,就抖的全天下瞬間就知道。
便占婆來說,他們就算有人有心想去臨安告狀,再自已不加阻止的情況下,人到臨安也至少兩個月之后了。
有心瞞一些事,至少可以瞞三年。
但是,總有瞞不住的一天。
眼下已經有出現問題了,那么如何解決呢?
韓絳轉了三圈,回頭一看兩人。
趙雪霞很無奈,她就算想到可能會出問題,但以她對皇宮之后的理解力,她一腦袋黑。
韓俟呢,若有解決辦法也不至于躲來躲去了。
韓絳也沒辦法。
韓絳說道:“俟哥兒,秘信回家,看改之先生回來了沒有。請他南下,這事還要瞞,一定要瞞住。我的想法你不用猜,眼下瞞是沒錯的。”
“恩,我去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