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錢,一千個大錢重二十五斤。買一匹絹,最差也要九十斤大錢。一千貫有多重。
曾經宋有交子、會子等。
韓絳的匯票原意,不可直接交易,只作為易地取款使用。
但商人們卻開始拿這東西交易了。
可怕的是,匯票最大面額有一萬貫的。
可喜的是,匯票的信用與官府的交子相比,當真是天地之差。
匯票隨時可以按票面取錢,這一點不是官府的交子、會子能比的。
最最厲害的是,壕橫號匯票不可能造假,一張只使用一次,兌錢就銷毀,因為需要背書,只能背書兩次。而且帶水印,對著太陽光能看到票上的圖案,這技術對于此時的人來說,是根本無法想像的。
就是印了一輩子書的老書匠都想不出來,這是什么辦法印出來的。
是什么樣的印料。
這是秘密是不會流傳出去的,因為是造紙的時候加上去的硬水印,并非印刷時才有的。
又一天過去了。
小商罷市這事鬧的越發的大了。
韓侂胄也開始頭疼。
最初他的意圖是挑起商人對宗室有后臺商人的怒火與討伐,所以挑事之后臨安府肯定不會出來制止,甚至還有小官吏出來好言勸慰。
商人們發現官府竟然沒有打壓他們罷市。
那么,搞大點。
鬧禁榷。
大宋的官榷不但繼承的唐以及五代十國的全部,還增加了不少,連礬、醋都在其中。
官商。
只有兩類人。
權貴的家仆、宗室商人。
小商人那里粘得到。
臨安的糧商清一色的權貴家仆,茶莊這類高級產業,至少是能在韓侂胄家里喝茶的級別才能搞。
普通人搞一定會被官府罰到死。
一但發現,輕則扣取貨物的三分之一,重則全部沒收,更重就是流放了。
你禁榷也就罷了。
小商人從大商人手里吃貨,再零售,也能掙到錢。
可眼下,臨安的一匹布零售五百文。
紹興府一匹布比臨安的寬四成至少,卻只要二百多文的批發價,這誰受得了。
當然,這只是小事。
真正的大事是,大商人隨意定價,這事不能忍。
既然官府沒有打壓罷市,那么大伙就鬧一鬧,說不定能得到好處呢。
韓侂胄手中還有一張大牌,原本怕鬧的輕了所以備下。
眼下鬧成這樣,他肯定不準備使用。
但。
這張牌擺在那里,用不用已經不是韓侂胄能夠作主的。
在韓侂胄與重臣們回到臨安開始閉門討論的時候,新的消息開始在臨安城流傳,這便是韓侂胄不愿意使用的牌。
這張牌的名稱叫:宛城計劃與市場共存經濟體制。
就聽這名字,懂的人瞬間就知道這是出自韓絳的手筆。
計劃經濟有弊端,但是在百廢待興的地方,卻有足夠的優點,若與市場經濟并存,那么便可以發揮優點。
罷市的商人們中有跑宛城的小商。
宛城也沒辦法擋住來往的人,也沒必要擋下來往的人,所以宛城的事情并非是絕密的。
自然是有人知道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