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曹家四處求人希望補充軍中冬衣。
結果呢。
錢有,卻沒有用在軍中,花在宮里了。
一塊破石頭要運到皇宮的花園,花費幾十萬貫沒有人喊貴,可只是給禁軍增加一套棉衣,卻是四處求人批不下錢來。
曹佑軒為什么轉文職了,因為他希望自已手中可以有一點權力。
至少,別讓士兵們在戰場上凍的連兵器都握不住。
韓侂胄又說了一句:“老曹應該知道,他的南大營曾經還算行,可眼下,能擋住北大營幾陣?北大營的變化怎么來的,北大營有多少軍資是兵部給的,有多少軍備是工部打造的?這事朝堂上的人看不到,可老曹是誰?”
曹佑軒伸手一握韓侂胄的手臂,他萬萬沒想到,最了解他的不是他的部下,他的朋友,而是這個讓他罵了許多年,曾經的敵人。朝堂之上的韓老賊。
再說韓絳。
韓絳知道自己已經等了很久了,很好奇想知道那屋里在談什么。
這是自己的事。
但很悲劇,自己完全作不了主。
這讓韓絳有點坐立不安。
這時,有客上門。
許杰。
韓絳幾乎都把許杰給忘記了,這家伙借了自己的錢之后,好些天沒有露面了。
許杰這次又來了。
韓絳吩咐在花廳看茶。
許杰到,還帶了禮物,一盒糕點。
“絳哥兒,幾天不見風采依舊。”
韓絳笑了:“我以為是幾個秋不見,時間夠長人才會有變化。”
許杰笑著坐下:“能再借點錢不?”
“當然,照老樣子你去背。”
韓絳這樣的反應讓許杰很難受,不是因為韓絳這隨意的態度,而是因為他是帶著任務來的。他希望走進韓絳的圈子,是真正的圈子。
他知道兩個人。
一個叫沈羽然,一個叫崔壹葉。
這兩人還在韓絳圈子的外圍,他們知道的事情或許還沒有自己多。
自己的叔父是知臺州府事,曾經拜在韓侂胄門下,但知道的事情也有限,隱約感覺韓家有什么普通人不敢想的大事,卻因為知道的太少,就是猜也猜不出來。
但臺州碼頭來往的船只可以說七成以上都是韓家與錢家的船。
貨物數量眾多,卻不知道是什么貨。唯一知道的是韓家每個月都會自己叔父封一包銀子,半年會再加一包金子。
許杰站了起來,想了想又坐了下去。
韓絳這才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慢慢說道:“許杰,你知道我在臨安城有多大勢力嗎?”
韓絳突然說這個是什么意思,許杰苦思也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