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過是個文士,打打殺殺的事情他卻從來不怕。
劉過很是輕松:“這世上冤魂不少,也不差多幾個。趙家是有些有權有勢的,不應該活在這世上了。計劃一下,給他們定一個謀逆大罪吧。但是,大宋沒有殺宗室的先例,這事需要找一個由頭。”
史達祖再次點頭認可。
韓絳問了一句:“沒必要把事辦的這么絕吧。”
劉過輕輕的搖了搖頭,沒說話。
韓絳說道:“這不是婦仁之仁,而是……”沒等韓絳說下去,劉過伸手往四周一指:“主君,縱觀這臨安城,權貴數萬,將來能活下來多少,一半?不,一成!”
韓絳微嘆了一口氣坐下了來。
史達祖接口說道:“自古王朝更替……”劉過制止了史達祖的話,反問韓絳:“滅金之時,要供養完顏氏嗎?”
“哈,哈!”韓絳干笑兩聲。
不用再勸了。
史達祖暗自佩服,自已還準備引經據典給韓絳講一些大道理呢。劉過這句反問,問的妙,問的好。
滅金之時,完顏氏當如何?
答案自然是滅之!
不動趙家普通宗室,不代表要留著趙家有權有勢的。
劉過對韓絳說:“主君還是趕緊回家,想來很快會有客人拜訪。”
“客人?”韓絳真沒想到會是誰?
劉過笑笑寫了一張紙條卻沒打開給韓絳看,韓絳接過紙條:“其實不用這樣,我一直認為改之先生比諸葛村夫更神。”
劉過哈哈一笑,這話題也就揭過了。
那紙條,韓絳自然也不需要帶走。
韓絳回到韓府,還沒有進門的時候韓武就來報,有客到,從仆婢走的小門悄悄來的,鄭元爽。
韓絳相信劉過不會為這種小事而驕傲,這種小推算沒什么了不起。
韓絳在花廳見到了鄭元爽。
鄭元爽一見到韓絳就跪伏于地:“饒我一命。”
韓絳沒扶,只說道:“論輩份,你雖然年長卻是我的晚輩,給我行大禮也不算有違禮制。既然讓你為我作事,你盡心了,事情沒辦好不是你的錯。罷了,在府里躲幾天,我護著你。”
“謝叔父。”
叫叔父怎么說吧,過了。
但也不算太過份。
鄭元爽娶的是當今皇帝趙擴的姐姐,趙擴依禮要稱呼韓絳一聲叔父,稱呼韓侂胄一聲叔公。鄭元爽是駙馬,隨皇帝稱韓絳一聲叔父不算太過份。
可細算起來,卻是扯不上關系的。
一個四十歲的人跪在地上叫韓絳一個過年才十八的年輕人叔父,這事韓絳自已都感覺有點怪。
趕緊把人扶起來。
“這么叫,不太合適。也罷,在家里待幾天,我給你上上課,也教一教你這種供麻收布的生意怎么做最合適,欺負人的事情作多了,織戶肯定是心里怨恨了,這事要雙贏,你掙了錢,織戶也沒感覺吃虧才能長久。”
“謝叔父。”
鄭元爽依舊稱呼韓絳一聲叔父,他硬要扯上這層關系,韓絳也阻止不了。
話說,就在韓絳見鄭元爽的時候,臨洮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這事,其實起因與事件發生在一天前,只是當下,事情鬧出花了。
辛棄疾。
因為輕度消渴癥,被錢皓桁勸著剛剛戒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