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
非常的難受。
怎么都不舒服。
正巧讓辛棄疾聽到派往蘭州城的密探上報了一件事,今年五十六歲的辛棄疾,穿上甲,提上刀,帶了五十人,出門了。
蘭州城,衙門大牢。
一個小吏。
不,連吏都算不上,一個捕快頭子罷了。
也就是皂、捕、壯三班的捕這一部分的班頭,俗稱捕頭。
蘭州城在三十三年前經歷了宋與西夏的大戰,宋軍勝。后割讓給了金國,西夏與金打了一仗得到了蘭州,金國在幾年前又給打了回去,去年又讓西夏得到,眼下屬于西夏。
知府換了幾次,蘭州各縣令也換了幾次。
三班皂、捕、壯卻沒怎么換,還是老人手,誰讓他們是低層小人物呢。
辛棄疾進城了。
金軍看著五十騎,還是穿著金軍鎧甲的五十騎直接沖入城中,守門的小卒有點懵,他們搞不清這是什么人就這么直接沖進城了。
一名金國漢軍就問身邊的人:“他們可有亮腰牌?”
“沒有呀。”
“這些人是誰呢?”
“不知道。”
最初提問的金國漢軍再問:“要不,上報。”
“我不去,萬一辦咱們一個失察之過,打上幾鞭子不合算。”
這一問,守在城門的四個士兵誰都不去。
還有兩人,這兩人是負責在城門口收進城稅的,這兩人才不愿意搭理這事呢。
辛棄疾進城,直奔大牢。
大牢內,一串鑰匙扔在地上,鑰匙上綁著一包火藥。
牢門外的地上,坐著一個漢子,這漢子身上套著一件羊皮掛子,外面綁著足有十斤重的火藥包,一只手上拿著一只羊腿,一只手上拿著一只火把。
“李木頭,你瘋了是不是,老子是蘭州城總捕頭,是老子提拔你當是班頭。”
那漢子,確實是姓李,叫李廝,不過李木頭被人叫的久了,幾乎所有人都當這是他的名字了。
李木頭看看天,又看看地:“鑰匙就在那里,你拿呀。”
總捕頭沒敢動,打了個眼色叫一個捕快去撿。
捕快一伸手,李木頭的火把就要往那鑰匙上綁著的火藥包上扔,瞬間嚇的所有人都往后急退,沖捕頭更是一外虎撲躲在墻后面。
李木頭咬了一口羊腿:“看,我讓你拿,是你自已不拿的。”
總捕頭氣的一口老血差一點噴出來。
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再次靠近李木頭:“我說李木頭,放人吧,你抓的這是金人,咱惹不起。”
李木頭搖了搖頭:“當街殺人,搶人家婆娘,你教我背的刑律怎么說的,我記得殺人要償命。”
這時,牢內那人大罵:“你這瘋子,我出去殺你全家。”
李木頭身后兩個捕快沖進牢內,拿起棍子就對著那金人的嘴一陣亂打,打的滿地都是牙。
其余的捕快想沖上來救人,可見到李木頭身上的火藥,手上的火把,卻是誰也不敢靠近。
這時,大牢的門被人用重斧砍開,四個甲士護著一個穿金甲,身上足有八尺,很是英武的男人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