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翟笱聽勸。
“恩。”游九功看說服了翟笱又說道:“將軍也別怪我把咱們的大庫的錢袋子看的緊,京兆、西京這兩場仗,軍費的支出是海量,寧可多算也不敢少算,咱們輸不起。”
“說的好,以前只管帶兵打仗,只管要軍費,倒是沒想這么多。本將錯了,下次依規矩來。”翟笱說完起身拱手一禮。
游九功趕緊回禮:“將軍折殺我了,我只是份內之事。”
“恩,走了。”翟笱再一拱手,起身離去。
游九功送了門口后回到屋內,快速的寫了一封信給錢皓桁,關于錢的事情需要有一個更深,更遠的規劃了。
信當天就往臨安送。
但,信肯定不可能短時間送到錢皓桁手中。
因為錢皓桁南下了。
大宋貶了一批官員,同時還需要就大越王國的瓷器采購事宜派出了一支談判團隊,這支使團的主使便是孟九洛,副使是之前辭官,眼下又被多位大賢薦舉重新為官的錢皓桁。
使團的水師指揮使是原先淮南東路的楊倓。
船上,除了使團之外,還有許多被貶官,被流放的官以及家眷。
座船八條、戰船十六條、貨船四十八條。
可以說,這是一次非常有規模的使團了。
船過泉州,補水,不靠港。
船過廣州府外港,補水,靠港。
原殿前司武德大夫司馬浩然,也是主管千人的高級武官,他是受殿帥郭杲案牽連的人之一,被發配到瓊崖南一個小地方當一個八品武官,帶二百雜兵負責防備海匪。
廣州水師有他之前的部下,給他送了一些肉脯。
已經啃了十幾天的干糧的他,想到了其他的老兄弟或許也在受苦,將肉脯悄悄的給女眷的船上送了一點,給自己的婆娘、女兒。
其余的,他塞進懷中,往另外的一條船走去。
那條座船在他眼中和他乘坐的一樣,甚至更慘,他是被貶的官,至少還是官,那條船上是被流放的,估計連干餅子都不會給吃飽。
司馬浩然走在碼頭上,他感覺很奇怪。
因為這里少了一層戒備。
依理說,象他們這樣的被貶的官應該不允許在碼頭上隨便亂走的,可他下了自己的船,到另一條船卻也沒有人管。
上了船,在懷中摸了摸,摸出一小片銀子塞給守備的士兵:“這位小哥,我打聽一下前陸遠伯翟簡關在那個倉室,我們老友怕是此生難以再見,我就見他一面。”
士兵一臉古怪的看著他,然后往左手邊指了指:“二倉。”
二倉?
怎么可能在二倉。
依司馬浩然的理解,被貶的官是住在下倉的,流放的官沒給你扔到底倉就給面子了,怎么可能在二倉。
二倉指的是甲板同層第二個倉室,這是上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