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備宛城軍。
完顏襄這一提醒完顏璟也反應過來了。
完顏長樂既然是在宛城丟的,那么此時有大軍借她的名義前來復仇,怎么可能與宛城軍無關。
完顏襄又說道:“陛下,派使者分兩批,一批去汴梁質問宛城軍,同時觀察宛城軍是否有備戰舉動。再派人去臨安,質問宋王。眼下,我們需要調動兵馬,寧河只是一個小城,不知道敵軍兵力的情況下,應為守勢。”
“立即去辦。”
完顏璟吩咐了一句后思考片刻再說道:“相國,朕最怕的是,是武清守軍、寧河守軍,還有其他的兵馬是不戰放了叛軍進來,還是真的戰敗了,最擔心的是,眼下并不知道叛軍是誰。那里來的這么多兵馬,調集兵馬守衛中都,查明叛軍真相。”
“臣這就去辦。”
誰才是敵人。
完顏襄想知道,整個金中都的貴族都想知道。
此時的天下,如同一個巨大的棋盤,誰才是棋手,誰才是棋子。
南海軍團也開始面臨他們第一場,真正意義的大決戰。
登州。
金國最大,擁有最深港,最強的水師軍團。
清一色的金人。
沒有遼人降兵,沒有金國漢軍,甚至連渤海人都沒有。
只有純真的金人。
韓絳站在船頭,拿著一只單筒望遠鏡遠遠的看著登州金國的水師軍港。
翟簡在旁說了一句:“要不,撞進去?”
韓絳:嘿嘿。
翟簡再問:“要不,射上三十只箭?”
韓絳:嘿嘿。
翟簡也開始:嘿嘿。
其他人都在笑,他們不急,一點了不急。
一直到有艇靠近,有送信的士兵到了。
“報,劉淮將軍部已經進入寧河縣城。”
韓絳看了看翟簡,翟簡看著韓絳。
足足一盞茶時間過去了,韓絳問:“崔將軍,下令吧。”
翟簡沒動:“主君,下令。”
韓絳指了指自己,翟簡很嚴肅,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后轉身接過親兵手上捧的托盤送到了韓絳面前。
托盤上放著一把信號槍。
這是第一把,燧發。
扣動扳機,點燃一顆類似于后世禮花彈的小東西,足足兩個呼吸之后才飛上天,這兩個呼吸的時間,韓絳甚至在懷疑自己手中的這東西能不能打響。
金軍水師已經和南海水師對峙了三天。
這三天,南海水師只是守著港口外,不進攻,也不撤退。
金軍水師多少有點虛。
近一百年來,陸戰他們行,水戰他們沒贏過,次次慘敗。
海岸上,大量的投石車,床弩已經擺好,金軍作好了拼死守港的決心。
時代的差距是殘酷的。
信號彈飛向空中之后,四艘真正的主力戰艦全帆起錨,向著金軍水師的船只沖了過去。
僅僅只有四艘。
完顏長久身穿女裝鎧站在韓絳身旁,她問:“咱們這么多船,為何不一齊上。”
韓絳摸了摸下巴:“恩,一起上,可能會自己人傷到自己人。”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