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絳站在棚外沒有入棚,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以為完顏璟會來,我說過要和他成為朋友的,但宋金之間有些仇恨沒有化解,我正在為化解這種仇恨努力,只為了和他成為朋友,我聽聞他受傷了,我還帶了醫官前來。”
完顏襄笑了,拱手一禮:“絳哥兒,有禮了。”
韓絳還了一禮:“相國,有禮了。我這邊要感謝相國,若沒有相國我怕是不可能登上泰山之巔,泰山畢竟現在你金國管制著,我韓絳有份禮物,將收下。”
韓絳說完,身邊錢寬就捧著一只盒子上前。
完顏襄身邊也有人過去接過。
禮物收到,完顏襄打開了盒子,面里是一瓶酒,盛世御液。
完顏襄示意身邊的人退后,再一拱手:“為何?”
“遇一佳人,自古有話,沖冠一怒為紅顏。相國信嗎?”
“自古,哈哈哈。”完顏襄沒聽過。
事實上,這句話這會還沒出現呢,韓絳也是隨口胡說的。
完顏襄笑了幾聲突然變的嚴厲:“可否一談?”
“當然。”韓絳說完卻是轉身離去。
正在完顏襄錯愕的時候,一人從后陣走了出來,然后進了棚子站在自已這邊的椅子旁,完顏襄不認識對方,只看對方年輕。
“你是何人,有資格坐在這里。”
“錢皓桁。”
三個字出口,完顏襄再沒有半句廢話,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
錢皓桁有資格,而且非常有資格。
韓絳的岳父,僅這一條就夠了。
完顏襄坐下之后直接開口:“出條件吧,本相國已經安排人去接人了。”
接的是誰,完顏永蹈以及其兄還活著的家小,還有些庶子庶女小妾什么的活著,男丁確實死的差不多沒活人了。
錢皓桁伸出兩根手指:“我們要的不多,兩億兩黃金,兩億兩白銀,兩億錢。帛千萬匹、麻千萬匹、糧千萬擔。”
完顏襄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錢皓桁卻表情如常:“我錢皓桁可以作主,你能嗎?滾回去問完顏璟,順便告訴他,我錢皓桁很大方,他的元妃我開價兩千錠金子,夾谷清臣的女兒身為昭儀,我給他一千六百錠金子。”
完顏襄氣的整個人都在發抖。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強勢的宋人,這不是來談判的,就是來打仗的。
就是來打下他金中都的。
深吸一口氣,完顏襄讓自已平靜下來,沉聲問道:“你們出兵,宋王可知。”
錢皓桁笑了:“我們用的是吾兒南海軍團的兵馬,與大宋有何關系?縱然有關系,我親家公身為樞密使,想來可以花點錢疏通一二,在臨安有錢可是辦成許多事情的。”說到這里,錢皓桁臉色一變:“在幽州城,同樣有錢也可以辦成許多事情。”
完顏襄臉色變的極難看。
錢皓桁繼續說道:“你以為,我大宋趕出來的人,還是花了錢買路才到中都的,都是些什么人呢?或許有真的向往你們金人的生活,但真的全部都是嗎?你還有時間,回去查一查,順便告訴完顏璟,明天晨時,他跪綁于城外,我要的金銀一錠都不能少。”
“送客!”
錢皓桁再不理會完顏襄。
之前,談判什么的讓幾乎所有的將軍反對。
可現在,將軍們嘴都會笑裂開了。
金中都城西,南海軍團開始動了,干什么。
挖溝。
挖出至少一丈寬的溝,然后架上獨木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