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九言與王順一起用印后。
而后再拉上信陽軍過來的援兵、登封過來的援軍帶隊的將軍一起用印,然后派快馬往游九功那邊送。
信送出,游九言說道:“韓老賊弄權,以前就是一個國賊,現在不好說。韓家少君北上,此時應該在攻打金中都,韓家在臨安城這一年多以為不斷的在朝廷內外下手,雖然還是弄權,但意義卻不同。曹家不顧一切的領軍北上,因為韓家這次占了大義,民心。”
王順點了點頭:“恩,是這話,打汴梁城,我部必為先鋒。”
游九言接著說道:“依我推算,金中都之戰的意義,不在金國中都,而是為了咱們這邊的大戰,依韓家少君的計劃,怕是想把金宋的邊界線從淮河推進了黃河。”
王順聽完眼睛都亮了。
能從淮河推進了黃河,那怕再沒辦法往北大,這也足夠他給他死去的爹上柱香報喜。
禹州城的問題解決了。
此時已經到了天色淺暗的時間,眼看就要天黑了。
金國中都城外。
曹佑軾自已都背上了火藥包,他要沖陣。
韓絳呢,他不喜歡這種拼命的仗,他更喜歡真理。
四門試驗用,根本沒有成功,打幾炮就炸鏜的六寸,五十倍口徑巨炮給推到了陣前。
六寸是什么概念。
口徑相當于一百八十毫米,五十倍口徑重炮。
三百寸的長度,三丈。
也就是九米。
這種巨炮,射程可以達到七里以外,炮彈出鏜的速度比普通四寸,二十二倍口徑快了不止一倍。
需要的火藥量更是四倍之巨。
韓絳對曹佑軾說道:“四叔,使用這大家伙是賭命呢,不是敵人的命,就是自已的命,因為剛剛試制,若是炸鏜的話,點火的人基本上沒活路,但若成功的話,一炮就能炸開一丈城墻。”
曹佑軾什么也沒說,重重一抱拳。
距離城墻這么近的距離,都已經是用弩對射的距離,已經不需要技術,不需要瞄準了。
裝好火藥,塞好炮彈,點火。
一聲巨響,點火的曹佑軾直挺挺的就往后倒了下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而金國的城墻,嘩啦啦的塌了一段,足足一丈長的一段口子,城墻矮了一半。
當有人要去扶曹佑軾的時候,曹佑軒自已坐了起來,雙手捂著腦袋坐在地上,示意不用人來照顧他,只揮手就曹家兒郎繼續。
一共開了十五炮。
第十六炮炸鏜了,曹家重傷兩人被抬了下去,可金國的城墻卻是有足足十丈的一段已經幾乎沒有。
原先退下的第五陣,正準備解甲的人馬,眼見這情況,撿起武器就出陣。
準備后退的第六陣,更是已經反身殺到城墻缺口。
韓絳在陣前罵人,可已經不管用了。
依韓絳的說法,再拿出四寸炮,對著缺口來了百八十炮之后再進攻,但部下的軍隊還沒有習慣炮戰,見到這巨大的城墻缺口都認為是機會,傳令兵都提刀殺上去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
自古如此。
扈再興兩把大斧如入無人之境,一路砍殺,踩著一條血路殺到了城墻缺口,突然聽到有人高喊:“抱頭。”
這是暗語,韓絳這邊的士兵都懂。
瞬間,所有的士兵蹲下,用盾牌擋在頭頂上,就是扈再興都用自已兩把板斧護住腦袋。
只見如雨點一樣,無數的霹靂彈從眾人頭頂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