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絳疑惑為什么半年后才會回來。
依韓絳想,想回來,從巴地碼頭從船,順長江而下,幾天就能回到臨安城。
韓侂胄點了點頭:“蘇家在巴蜀一帶還是很有名望的,蘇家有幾位與你家大娘子交好的,多住些日子也是正堂,公務上倒也沒什么事,只是有個身份在那里便夠用,也不會累著。”
“好吧,等她回來。”
韓侂胄問:“有事?”
韓絳回答:“往南去,去看景,看看咱們中原沒有景。往東去,我喜歡倭島最北邊的火山群,還有溫泉。”
韓侂胄也想去。
但比起看景,他更愛工作。
看著這堆成山的公文,他從來沒有這么快樂過。
韓絳一聽到老爹韓侂胄答應自已出海,韓絳樂呵呵的就回屋了。
可韓絳一走,韓侂胄有點后悔了。
依照錢蕁逸的說法,韓絳應該開始熟悉大政務體系,也就是說,韓絳是需要開始嘗試批紅。
見韓絳已經出屋,韓侂胄心說,這事明天再說。
接著,韓侂胄又開始埋頭處理手上大量的公文卷宗。
忙了幾天后,韓侂胄突然想起來,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應該和韓絳好好談一談,可等他派人去找韓絳,韓絳已經不見蹤影了。
韓絳跑了。
跑的賊快。
此時的韓絳已經離開了杭州灣,正在北上的路上。
船上,錢寬問韓絳:“主群,東翁想殺史彌遠,你是為這個急著離開臨安府的嗎?”
韓絳搖了搖頭:“不是,我急著走有兩個原因。史彌遠的死活與我無關,是和桑昆有關。這事不是我要幫桑昆,而是在幫我自己。我要去金國的東京,這事不能讓人知道,所以借口去看銀山,當然,銀山這邊我不去,你們估計找不到。”
錢寬聽懂了。
“那么,如何不讓客船上的人發現呢?”
韓絳反問:“這事,難道不是你應該操心的嗎?”
“這個!”錢寬感覺難度有點大。
他是兵,會砍人,沒那么多智慧。
可是,韓嗣不在,錢浩不在,這兩個讀書多聰明的人都不在,他找誰去商量呢,這事知道的肯定不能太多,調派的人手和船只,也只能是最信得過的。
要想想。
想想這事怎么辦。
錢寬抱著腦袋坐在甲板上,既然韓絳認為他行,他必須一定行。
怎么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安排自家主君悄悄的去一次金國的東京呢。
金國的東京,現在是控制在耶律留哥手中。
有了。
錢寬開始佩服自己的智慧了,立即就去安排自己身邊最可靠的人,立即從艦隊里分出一條快船去往開城。
錢寬知道,此時耶律留哥一定在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