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告訴耶律留哥,韓絳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去一次他控制下的金國東京,相信耶律留哥一定有辦法,而且會安排的很好。
聰明。
實在是太聰明了。
事實上,韓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辦法可以悄悄的去一次金國的東京。
他必須去。
因為他知道許多草原部族的人在金國上京混戰之后跟著契丹一族南下,卻沒有進入高麗,幾乎都留在東京。
想對付鐵木真,沒有騎兵是不行的。
韓絳需要一支真正屬于自己,忠于自己的騎兵。
在這個時代,沒有誰比草原騎兵更強。
話說韓絳在坐船北上的時候,韓府。
韓侂胄派人找韓絳,卻被告知,韓絳已經出海了。正嘆氣了,錢家又來人了,也是找韓絳的,同時希望韓侂胄過去,讓相州韓家有身份的幾人也去。
沒辦法,韓侂胄只能放在手上的公務,趕緊去往錢府。
這次,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錢家不僅祖孫三代在,錢家有才華,有學識的支房幾位也在。不僅如此,桐木韓家也派了兩人過來,還有曹家、虞家,葛邲等等,好大一堆人在韓侂胄到了之后,也陸續的到了。
“絳哥兒呢?”
韓侂胄嘆了一口氣:“沒看住,一個錯神他就出海了,說是去銀山,但我感覺不是,肯定是有別的事情。”
錢蕁逸點了點頭:“罷了,既然他出海了,咱們先議一議,這次是大事。”
“請太公言。”
韓侂胄說完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所有人到齊,錢皓桁站了起來:“今天有三件大事,其實我感覺絳哥兒不在是好事,這事他回避了挺好。先說小的,大理國的發現臨安城的變化了,至于怎么發現的,容后再說,眼下高阿育提出,大理國再次請封。他已經派人加急趕回大理,請求其父準備新的國書。”
再次請封。
這話沒說透。
留正說道:“我補充一句,再次請封,冊封的人自然不是當今官家了,至于為什么,還應該從后面兩件事情說起。”
錢皓桁繼續講:“秦鉅上書,以秦家后人身份申訴,先祖有過,有罪,但沒有律法有寫明,十惡之外的罪行要牽連后人,一人罪,罪罰一人。當下,因先祖之罪,同族羞于姓秦,自愿領全家十七口,北上邊關,若失寸土,全家赴死。”
十惡。
秦檜的罪算不是十惡之一呢。
錢皓桁接著講:“事實上,要貶秦檜只是為了表明一個態度,讓世人知道什么是忠奸,秦鉅這個人我見過,也聊過幾句,在第一次宛城作戰中,他隱瞞姓名以軍中書吏的身份出征,在攻打西京之戰時,他身先士卒。這事,要慎重。”
說到這里,錢皓桁示意身為會議記錄的一位本家侄子出去讓門外的護衛再次巡查。
確實安全之后,錢皓桁才說道:“最后一件事情,便是這封書信,請各位長輩、上官恕我無能,這信一共三封,明信一封,私下一封,還有一封是口述沒有落紙。請。”
有子侄雙手接過信開始傳閱。
明信的內容是:趙家宗正司請官家替先祖下罪已詔,當年奉金為叔輩等等一系列有罪于天下,同時請官家退位,并且列了一個新君的名單。
名單上的每個人都有詳細的介紹。
年齡最大的一個才六歲,最小的才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