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了。
這沒什么意外。
韓侂胄是什么身份,往年和他斗的都是權勢滔天的人物。
這樣的兩個小人物怎么可能讓韓侂胄在意呢。
慈烈太后也并非一定要一個理由,只是有些好奇。
韓侂胄不能把實情說出來,只說道:“絳哥兒認為,楊桂枝此女對官家有野心,很難說會發生了什么,一但她有官家為靠山,有些事便不好辦了。”
“不好辦?哈哈。”慈烈太后笑了幾聲。
她相信肯定有別的原因。
區區一個宮女,一個八品小官。這樣的身份對于韓侂胄來說,不敢說是兩只螞蟻,但肯定沒有老鼠個頭大,一樣屬于那種想掐死就能掐死的類型。
那么,真正的原因肯定還在皇帝身上。
想到這里,慈烈太后沒再問這事,只問:“那么,你的意思是楊桂枝肚子的孩子是龍種?”
“是,官家已經賜名協。”
“協,恩。”慈烈太后懂了。
漢獻帝的名字,那么接下來呢。
慈烈太后問:“將來呢?”
“沒想好,一切變化太快了,若依往年侄兒的作法,肯定把絳哥兒收養的兩個女兒先訂個親,便是未來的娘娘與貴妃,然后再慢慢圖之。但現在,侄兒不知道。”
韓侂胄說的是實話,他真的不知道未來會如何。
自已的計劃根本就跟不上韓絳的行動。
慈烈太后說道:“在我百年之前,還是保持這樣的好。”
“這一定,侄兒保了。絳哥兒無論怎么說,還是韓家的人,還是我的兒子。”
“恩。”慈烈太后很滿意這個答案,她又問:“絳哥兒最近在干什么?”
“恩?”韓侂胄遲疑了一下。
慈烈太后搖了搖頭:“不能說就不用說了,記得你答應的事情便好,還有善待宗室,也給官家一個體面。”
韓侂胄想了想,還是回答道:“姨母,絳哥兒屠了倭王族滿門,倭大貴族滿門,連同之前和他合作,從倭島給他販運銅的平氏也一并屠了滿門。現在若我猜的沒有錯,他應該去銀礦了。”
慈烈太后沒問倭貴族與倭王的事情。
屠滿門一定有理由。
韓絳不是一個嗜血的人,更不是一個殘忍的人,這一點慈烈太后還是有自信的。
只是銀礦。
銀礦有什么值得去的。
這一點,慈烈太后雖然疑惑,卻也沒問。
慈烈太后只說道:“絳哥兒回臨安了,我想見一見他,不為別的,只想親口聽他給我一個承諾,關于對官家的。”
“是,這事侄兒明白。”
“去吧,累了。”慈烈太后下了逐客令。
韓侂胄施禮告退。
出了皇宮,韓侂胄直奔錢府,他要把這事寫信告訴韓絳,但怎么寫他需要和錢蕁逸商議一下。
大宋皇帝給自已的兒子取名協。
讓韓侂胄意外的是,錢蕁逸對這事卻沒怎么放在心上,反而說道:“取名禪不是更好,一語雙關。”
禪。
韓侂胄明白這個詞的兩重意思。
一重就是禪位,另一重應該是劉禪的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