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公子瓔被噎住了。
阿諦笑道:“好了好了,咱們是要做生意的,還是坦誠相交為好。敢問大仙你是要誠心買下這幅畫嗎?如果誠心想要這幅畫,愿意出什么價錢?”
謝蛤蟆說道:“我當然誠心想要它,是你們不誠心來賣,這幅畫中封印的是緊那羅的真身?若此話當真那我們就不買了,因為我們買不起。”
阿諦擺手道:“大仙當然知道這是我等的玩笑之語,誰能有神通將緊那羅的真身封印于畫中?”
畫像上面覆蓋著一條黑紗,他上去將黑紗拿下,畫中很單調,就是一個馬頭人身的漢子在打瞌睡。
這漢子的馬頭上長了一顆尖角,所以王七麟第一眼看上去還以為這是獨角獸成精了。
沒了黑紗,緊那羅打了個哈欠站起來,惱怒的說道:“天怎么這么快便亮了?難道又要我奏樂么?唉,你們比帝釋天還要霸道!”
話是這么說的,但他顯然喜歡奏樂,伸手取出一把古琵琶,抱著琵琶開始彈奏起來。
樂聲錚錚有殺伐之氣。
王七麟聽到后頓時熱血沸騰,斗志昂揚。
這是緊那羅在宣泄起床氣,但由此便能看出他的厲害,僅僅是起床氣的奏樂就能鼓舞起一個人的斗志。
展示過畫中緊那羅的神通,阿諦便重新掛上黑紗,緊那羅怒道:“說天亮就天亮,說天黑就天黑,你們比帝釋天還要厲害呀?”
怒氣沖沖發泄兩句,他的呼嚕聲接著響起。
王七麟羨慕的說道:“他睡眠質量真好。”
聽到這話一屋子人為之側目:你娘的,這是重點嗎?
公子瓔給予王七麟一個脈脈含情的笑容,然后笑吟吟的問道:“請問大仙們愿意出什么價買走這幅畫?”
謝蛤蟆湊到王七麟跟前很小聲的問道:“公子你還有多少天官賜福丹?”
王七麟也很小聲的說道:“十四個。”
他本來抽空煉化出了二十顆丹藥,但已經吃掉了六顆。
謝蛤蟆端正做好說道:“十顆天官賜福丹!”
公子瓔無奈的苦笑,阿諦則規規矩矩的伸手說道:“諸位大仙,請慢走不送。”
謝蛤蟆不悅的說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怎么,嫌我們出價太低?”
阿諦平靜的說道:“緊那羅乃是八部眾之一,更是觀世音菩薩三十二應中的第二十九應,諸位大仙想僅僅以十顆天官賜福丹換走它?這未免有些想的太美吧?”
謝蛤蟆冷笑道:“你們這若是個緊那羅真身,那哪怕讓我們出一千顆天官賜福丹也沒問題;你們若有緊那羅的法身,那問我們要一百顆天官賜福丹也可以。”
“但這是什么?僅僅是一幅畫中留了緊那羅一縷神魂罷了,它除了能彈奏法樂還有什么本領?十枚天官賜福丹換它是綽綽有余!”
阿諦搖頭道:“遠遠不足,十枚天官賜福丹可換不到這幅畫,實際上十枚天官賜福丹換不到我們這里任何一幅畫。”
公子瓔勸說道:“阿諦哥哥莫要把話說的太死,我們開門做生意,迎的是八方來客,正所謂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人家愿意出什么價錢是人家的自由,咱們怎么好甩臉子呢?”
他又對謝蛤蟆說道:“大仙,十枚天官賜福丹委實不足,這價格太過于低廉。不過你們帶著靈獸,若是愿意付出靈獸……”
“想屁吃呢?”王七麟斷然道,“這天狗是我閨女,絕不會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