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麟看到了,馬明干的。
老兵油子下黑手很有經驗。
二樓大廳閉合的門板紛紛打開,一些大印小印迅速出現嚷嚷道:“呀,王大人你怎么仗勢欺人?”
“都是同僚,王大人這是做什么?”
“還不住手?你們要打死他嗎?”
看到這些人一出現王七麟就明白了,原來錢笑已經等著自己了,這是設下圈套等他上鉤呢。
但他不在意。
彪悍的人生不在乎陰謀詭計!
他抹了眉毛一下,陰沉沉的走上去問道:“這位同僚是哪位大人手下的兄弟?”
面色慘白如冰雪的銅尉祝淵走出來淡淡的說道:“是本官的,王大人有何指教嗎?”
見他出面王七麟頓時面露悲憤之色:“指教自然不敢,但卑職想請大人為卑職做主!”
他這一變化讓祝淵一愣,問道:“做什么主?本官要給陶大印做主吧?”
王七麟叫道:“大人明鑒,卑職的兄弟之所以去揍他是有原因的,他剛才說的話大人和諸位同僚應當聽見了?”
祝淵道:“確實聽見了,他不過是調侃你一句,這樣你便要毆打同僚?”
王七麟走上去指著額頭道:“那大人看到他還做了什么嗎?”
他額頭上有一口唾沫。
祝淵遲疑了:“不是、王鐵尉你這是什么意思?這是陶大印的所為?”
王七麟緊握雙拳做壓抑悲情姿態,道:“正是,卑職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這位同僚,他竟然上來便侮辱卑職!”
有人叫道:“不可能,陶大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這么侮辱您?”
王七麟冷冷的看向他反問道:“那陶大印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讓本官去那什么嬌麗質找**?”
“今夜本官來這里,乃是赴歌帥之宴。請恕卑職斗膽,卑職認為即使是祝大人也不敢在歌帥主宴上將卑職驅趕到別家店里吧?”
“陶大印卻敢,為什么?他是不是真吃了熊心豹子膽?”
沉一說道:“阿彌陀佛,多簡單的事,剖開他胸脯子看看不就得了?”
錢笑麾下不了解他脾氣,以為他在嚇唬人,說道:“那你有種就剖了他。”
沉一道:“好,你說的啊,阿彌陀佛,請佛祖睜眼,這樁殺孽不是弟子主導,是有人驅使弟子所為,所以罪孽得讓他背。”
他口中一邊說話一邊猛然伸手,和尚早就進入御氣境,這一伸手如龍吸水,一把腰刀嗖的一聲飛到他手中,他反握腰刀沖陶蔚然掃了過去。
祝淵眼睛一瞪,一道身影風般掠到沉一身后揮手拍向腰刀。
沉一中途變招扭腰扎馬步順勢反撩,刀氣肆虐,寒風頓起!
黑影身上衣服嗤啦一聲破碎,露出里面古銅色肌膚。
身軀干癟,行走如風。
這是祝淵所煉的三大行尸之一。
“好刀法。”祝淵忍不住喝彩一聲,“但用來屠戮自己弟兄卻是大逆不道、千刀萬剮之罪!”
沉一混不吝:“阿彌陀佛,那你去把驅使我的人剮了就是,佛祖剛才說了,罪不在我,在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