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后也有鬼,好幾個鬼幾乎貼在他身后歪頭打量他。
王七麟回頭沖它們微微一笑。
他希望自己的笑容很傾城。
見此后面的鬼沖他發出聲音,速度極快,語調簡短,可是王七麟什么也聽不懂。
他拿出了老辦法來應對:面露悲苦之色,兩手胡亂比劃,嘴里發出‘阿巴阿巴’的聲音……
我是個啞巴,你們能不能可憐一下我!
甲板上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繁雜起來,出現的群鬼紛紛開口,而且看向他的目光確實頗有同情之色。
王七麟能猜到它們心中的想法:多帥多精壯的一個小伙子,怎么就是個啞巴呢?
他流下了淚水。
群鬼沒有再管他,而是紛紛回到畫舫中,原本趴在窗戶偷看他的影子也搖晃起來,推杯換盞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時候有身披彩衣的姑娘從門口走出。
她長得格外美貌,瓜子臉、大眼睛,面色雪白唇紅如血,另外她似乎有些西域人血統,瞳孔并不是黑色的而是淡黃色的,額頭點了個朱砂火焰痣,三個紅點像一簇火。
她走出來后用貝齒咬了咬下唇,然后眼波左右流轉,像是沒有在看他,而雙手則背在身后,邁著輕巧的腳步慢慢的走到了他跟前,抬頭對他輕微一笑。
王七麟也對它笑,它輕輕伸了伸舌尖、挑動了一下娥眉趕緊低下頭。
雖然知道對方是鬼,可王七麟的心跳還是慢了半拍。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象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他忽然明白了畫舫船頭為何會雕琢一座盛開的蓮花。
這里有一位蓮花般的姑娘。
或者是曾經有這么一位姑娘。
姑娘上來拉他的手,他怕露出馬腳,便只給出一個袖子,姑娘又沖他咬嘴唇,他做出羞澀狀。
見此姑娘掩唇輕笑,輕踩蓮步帶著他進入畫舫大門。
這次畫舫里頭就不一樣了。
很熱鬧。
有人摟著姑娘在對墻上的字畫點評;有人追逐著姑娘互相灌酒;有人抱著桌子上的瓷瓶往里吐;有人拉著姑娘淫笑著往樓上跑……
王七麟牢記使命,他進來后便睜大眼睛往包廂里面看,尋找俞飛祖的身影。
奈何包廂里頭姑娘太多但穿得太少,一個勁的影響他的目光,弄的他不能聚精會神、全神貫注的找人了!
牽拉著他手的姑娘回過頭來笑吟吟的說了句什么,王七麟不知道她是問自己要什么套餐還是說想玩什么項目,反正他就做出羞澀狀。
一副情竇初開的菜鳥樣。
結果彩衣姑娘看著他這樣子似乎動心了,舉起袖子遮住嘴巴給他一個欲說還休的輕笑,搖擺著纖腰翹臀拉著他的袖子把他往里頭拽。
又有兩個姑娘走來,它們穿的是薄紗群,走來后驚奇的看向王七麟,忽然伸手要去拉他。
這把他嚇一跳,趕緊后退。
彩衣姑娘拍開它們伸出來的手臂,嗔怒的作勢要打它們,口中說話語調格外的快。
而兩個薄紗姑娘聽著它的話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其中一個還沖他做鬼臉。
見此彩衣姑娘跺了跺腳,一副小女兒鬼的姿態,把王七麟整的熱血沸騰。